傅聞舟的刀子,繞著他脖頸,繼續向右側滑去:“是嗎?你都動了什麼歪心思,全都給我招出來,不然……一旦被我查到還有什麼彆的小陰謀,你是沒法活著離開這裡的。”
“彆彆彆殺我,”傅聞忠的嚎叫聲帶著備受恐懼的顫抖:“我說,我……我隻吩咐了徐國富,去炸設備,然後讓人舉報,是你因為這三年被下放,痛恨國家,所以故意利用這次被借調的機會,報複國家的,其餘的沒了,真的沒了。”
傅聞舟勾唇:“留下證據了嗎?單憑你的一麵之詞,我憑什麼相信這就是全部?”
“我……我為了自保,怎麼可能留下證據?這些都是我的口頭吩咐,徐國富不是也已經指證了嗎?真的沒有彆的了。”
傅聞舟收回了踩著他的腳,和在他脖頸上繼續遊走的刀。
此時,他的傷口,已經繞著脖子轉了大半圈,傷口雖不深,但鮮血也隨著脖頸,流到了衣服上。
他坐起身摸了一把,滿手的鮮血,讓他心中顫栗。
他知道,剛剛傅聞舟是真要殺了他的,這惡魔……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沒敢站起來,而是看向傅聞舟哀求:“聞舟,看在咱們身上留著同一個太爺爺的血的份上,你饒我這一次,我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敢再針對你……不,你馬上要回京了,我也沒有跟你作對的籌碼了,你放我走吧,行嗎?”
傅聞舟從容的攤了攤手:“行吧,我這個人還是有人性的,不能像你們一樣,喪良心,所以,我放過你了。”
傅聞忠聽著這話,有些狐疑,不過還是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真的?我可以走了?”
“恐怕不行,”傅聞舟輕笑:“我是放過你了,但你試圖損害國家利益,那可是重罪,國家可沒法原諒你。”
“你……你彆跟我說笑了行嗎?這事……國家又沒有證據,怎麼可能追究我,你倒不如直接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給我一條生路。”
“原本,的確是沒有證據,可現在,不就已經有了嗎?”傅聞舟麵容十分溫和,臉上還掛著近乎無辜的笑容,但這笑容裡,分明藏著什麼更黑暗,更可怕的東西,就像是無形的暗鉤,緊緊的鎖住了傅聞忠的喉嚨。
傅聞忠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一陣頭皮發麻感竄上脊背,有種仿佛被黑暗中的野獸盯上了的顫栗感:“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傅聞舟淡定的轉身,走到了一旁的臥室門口,“感謝堂哥親自提供的證據。”
他說話間,已經將門打開。
原本就慌亂不已的傅聞忠,在看到臥室裡竟然坐著六七個中年男人的時候,身子猛震,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該死的傅聞舟,壓根沒打算殺他,隻是……給他設了圈套而已。
他憤怒至極,睚眥欲裂:“傅聞舟!你!你以為你找幾個人來幫你作證,就可以誣陷我了嗎?這群人作的任何證詞,都是在幫你誣陷,我不會承認的。”
傅聞舟眼底的神色輕佻狡詐:“這幾個人你一個都不認識對吧,同樣,我也不認識呢,高首長,介意介紹一下嗎?”
高秉承一臉嚴肅的起身,滿身正氣掩藏不住,逐一介紹:“這位,是市局秘書長劉文耀同誌。這位,是公安局局長於章國同誌。這二位,是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和副隊長張希善和劉邦仁同誌。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海城軍區總司令高秉承,而我身邊這位,是我們單位的參謀長楊成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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