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說白天不算,晚上要繼續懲罰她的兩麵三刀。
到底誰是兩麵三刀,他自己心裡真的沒點b數嗎?
不出意外,阮喬喬又是在被搖累了後,腦袋沾了枕頭秒睡的。
可這一晚,與前幾天一夜無夢睡到天大亮不同,阮喬喬做夢了,她渾身打了個冷顫,從睡夢中驚喜,看著被月光包裹著的夜色,呼吸亂了幾分。
她心緒尚未調整好,搭在腰間的健碩手臂,就將她往懷裡攏緊了幾分,帶著睡意的聲音,在耳邊蔓延開來:“做噩夢了?”
阮喬喬轉頭看向傅聞舟,沒想到自己隻是這麼細微的動作,都能被他發現:“嗯,抱歉,吵醒你了?”
“沒事,”傅聞舟的鼻尖,貼著她的軟發輕輕蹭著,像威武的雄獅在舔蹭它的伴侶,很安撫:“做什麼噩夢了?”
阮喬喬發現這人真的很喜歡與她肢體接觸,才幾天下來,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的人,竟然都已經習慣他的莫名親昵了。
“夢到我母親……死了。”
聽到這話,傅聞舟溫笑的聲音在她耳邊泛開:“聽說夢都是反的,不用放在心上。”
“嗯,睡吧,”阮喬喬胡亂應了一句,側身,順勢與麵對麵,嬌軟的身子一弓,額頭貼在了他心口,繼續睡。
已經斷開的夢,應該是接不上的,可她才剛睡著,夢境又開始了——
第二天上午,阮喬喬精氣神有點差,她即便不去想母親的事情,可腦海裡也總會莫名其妙的閃現昨晚夢中的畫麵。
雖然傅聞舟說,夢是反的,但阮喬喬知道,她昨晚的夢……不會是反的。
因為那猶如讓她身臨其境,且記憶清晰的夢境,與昏迷期間做的第一個預知夢,是一模一樣的。
不同的是,那個夢,她看到的是二十多年後的自己,夢中的自己記憶裡的確是在21歲這一年沒了母親——
想到父親生前的囑托,阮喬喬到底還是決定為了曾經那麼愛護自己的父親,再去找母親一次,她儘人事,也算是了結了童年時對父親的承諾,結果……就聽天命吧。
她跟傅聞舟打了個招呼,拒絕了傅聞舟陪同的要求後,自己一個人去了前柳航村,找到了正在玉米地裡乾活,賺工分供養全家的林美玉。
“媽。”
林美玉回頭,眼角帶著淤青,顯然是挨過打的。
看到阮喬喬後,她臉色沉了幾分:“你不是不管我了嗎?還來找我乾什麼?看我笑話的嗎?還是你聽說了柳家最近的糟心事,所以良心發現,來給柳家送錢了?”
阮喬喬的心一沉:“看到我,除了那點錢,你就沒有什麼彆的要說的嗎?你難道不知道,柳老四把我嫁給了一個拿不了公分,日子過得有多拮據的男人嗎?我也等著用這筆錢活命,你卻張口閉口全是柳家!全是錢!”
林美玉看到她壓根沒有給錢的想法,臉上已經沒了上次看到她時短暫的、虛假的愧疚。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現在因為那筆錢,也過的很不安生,你作為女兒,本來就應該孝順我!你彆是忘了你父親臨終前的囑托了吧。”
阮喬喬今天會來這裡,正是因為父親的臨終囑托。
她這母親從來偏心,偏心的她從小在和姐姐的爭搶中就受儘了委屈,若不是父親一直在護著她,她很確定,自己的童年,一定會不幸。
可眼下,她也懶得跟林美玉廢話了,因為有些事情,跟她是根本說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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