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喬雙臂環胸,瞥了大堂伯一眼:“能是為什麼,八成是他得過好處,知道個中滋味了唄。”
“你胡說!”傅清明惱怒:“我是在告誡你們,傅家是個大家族,我們二房,完全聽從大伯的吩咐,也完全信任大伯,你們作為小輩,就不該這樣質疑長輩!”
阮喬喬看著傅清明急赤白咧的臉色,不屑一笑:“我就質疑了又如何?我剛剛已經說出了我的理由,我第一天來到這裡,頭一次見到你們,我不信任你們,難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仗著你是長輩,當即就指著一個新兒媳的鼻子罵,還讓我男人跟我離婚?你這老男人,缺了大德了。
怎麼,你們這是在自己家裡,又搞起了老封建的那一套,自己在家裡選個土皇帝,就打算登基讓眾人俯首稱臣了是吧,你們這思想是錯誤的,你們敢不敢跟我去上麵分辨?”
“行了!”傅本昇歎了口氣:“清明,你也住嘴,你作為長輩,彆這麼說話,聞舟媳婦今天第一次登門,你們不要因為她的質疑,就對她產生這麼大的敵意,解釋清楚了不就好了?”
他說罷,又看向了阮喬喬:“孩子呀,傅家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如此治家的,當年我們的父親管理家族的時候,就是如此,我接手家族後,自然也得傳承傳統。
誰家花的錢多一些,少一些的,都是有可能的,畢竟都是一家人,哪能分的那麼清楚?
前些年,因為你們二爺爺去世,二房沒了頂梁柱,需要被照顧,他們的確花銷多一些,但我和你爺爺都能體諒,你要查賬嗎?”
阮喬喬挑眉,今天敢讓查賬,自然意味著,為了應付三房,他們的賬麵,是下了功夫的。
她才懶得操這閒心。
傅聞舟此時也抬手按住了阮喬喬:“好了嬌嬌,這件事,我們還是可以相信大爺爺的公正性的,他可是個好人呢。”
他說罷,才看向大房老爺子:“大爺爺你放心,我每個月的工資,除了自己留下二十用於應酬外,其餘全都會上交的,至於我愛人……她沒工作,還在學醫,又正是愛美的年紀,實在沒有收入。”
傅聞舟邊說著,便捏了捏阮喬喬的手。
阮喬喬感受到他的握力,眉眼轉了轉。
沒工作,愛美……
那不正是愛花錢的年紀?
她麵露不悅的哼了一聲:“行吧行吧,你都這麼說了,我就聽你的,相信大爺爺不會偏心了。”
傅本昇勾起唇角,臉上掛上了和煦的笑容,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小妮子,叫囂半天,不過就是給他們添了點惡心而已,有什麼用?還不是照樣要上交工資?要歸他管理?
阮喬喬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後,最終目光定在了最後進來的堂嫂周芬芳的手腕上。
她抬手,拽了拽傅聞舟的手腕:“聞舟,你堂嫂手腕上的手鐲我很喜歡,我也要一個,要個一模一樣的。”
周芬芳聽到這話,立刻用右手捂住了左手腕,蹙眉:“這鐲子是我自己娘家給我買的!”
阮喬喬還沒等說什麼,傅聞舟卻是有所懷疑:“哦?堂嫂,不能吧,我剛剛遠遠看了一眼,你這玉鐲子成色極好,應該不便宜,你家條件,能給你買得起這樣的鐲子?”
聽傅聞舟這樣一說,阮喬喬立刻瞪大了眼睛:“這鐲子……彆是私藏的吧,這要是被舉報了,又拿不出證明,估計也要被定性了,你當初不就是因為點金首飾被下放的嗎?”
傅聞舟點頭,“我的確是這樣被不知道哪個畜生給陷害的。”
阮喬喬看向傅聞舟:“管哪個畜生呢,反正知道對方是畜生就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堂嫂,你這鐲子能拿出證據,證明是你娘家按照合法途徑給你買的嘛?如果不是的話,我這個人可是極其愛國的,我會舉報你的……”
周芬芳想到之前那些被下放之人的下場,嚇壞了,壓根不敢看她公爹給自己投來的警告的眼神,立刻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是我記錯了,這鐲子……是我結婚的時候,打了申請,傅家這邊給買的。”
阮喬喬一臉氣悶的看向傅聞舟:“傅聞舟,你欺負我!你家結婚,原來是可以給東西的啊,那我怎麼什麼都沒有?”
傅聞惠看著她這副為了個鐲子就不要臉的樣子,喝了一句:“能嫁進我們傅家,就是你祖上積德了!你一個農村的女人還想要什麼東西?”
阮喬喬鄙夷一笑:“我呸,積什麼德?能生出你這種貨色的傅家,能是什麼好地方嗎?子嗣娶媳婦,卻不給東西?我看你們是要窮瘋了吧!
你們彆管我是不是農村的,我既然嫁過來了,那就是這家的人,該給我的,就一樣都不能少我的!
不然我憑什麼同意我男人賺了錢,交到這家裡來給你們花,我卻什麼都撈不到?我不乾!不給我買,就分家!”
傅本昇從剛剛開始,一直都很隱忍,這會倒是因為一個分家,而被氣到了。
“小阮!你一個孫媳婦,好大的膽子,長輩都還在,竟然敢提分家?聞舟,你不管嗎?”
傅聞舟搖頭:“大爺爺,如你所見,我媳婦太厲害了,我可不敢管呢。”
傅聞惠見大爺爺都生氣了,覺得是時候了。
她直接站起身,就衝向阮喬喬,嘴裡還叫囂著:“你管不了是吧,那我幫你……”
阮喬喬察覺到了傅聞惠的意圖,在傅聞惠走過來的時候,站起身,手速極快的抬手就先給了對方一巴掌。
“賤女人!一遍遍的對我伸手,我真特麼給你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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