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重重的呼了口氣,精氣神都瞬間掉了一大半,聞兆死了?
怎麼可能,因為擔心兒子養不好長孫,聞兆這孩子,從小可是受自己親自教養的,他身上承載了自己太多的希望,甚至於也一直都是自己在整個傅家,最看好的子嗣。
他甚至相信,假以時日,哪怕沒有三房的錢財,以聞兆的心機和八麵玲瓏,未來傅家也一定能在聞兆的帶領下,再創往日的榮耀和輝煌,可怎麼會——
傅本昇的腦袋都快炸了,傅清輝也崩潰的抬起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頭:“聞西也活不了了,他打瞎的那個人死了,對方不肯和解,聞西得償命。
聞西會走到這一步,全都是聞兆籌謀的,是聞兆,想要毀了聞西。爸,怎麼會這樣啊,我分明是按照你教養我的方式,在教育他們,我告訴他們,堂兄弟可以用來利用,親兄弟必須和氣生財。
可為什麼他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啊,聞兆是個聰明的孩子,自打阮喬喬說出真相的那天,他就該知道,聞西和聞誠是我的孩子,他為什麼要對親兄弟動手啊,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老爺子抬手就給了已經有點魔怔的傅清輝一巴掌:“還不是你自己作孽!彆說你學的都是我教的,你自己看看,你這四個孩子都是你的種不假,但他們是一個娘嗎?不是!
不是一個娘的孩子,任何時候,都不可能一條心,我和傅本榮還有傅本善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早在你跟我炫耀,你偷了你兩個堂弟的媳婦,讓他們給你生下了孩子的時候,就警告過你,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
可你為什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聞兆是個聰明孩子,他若不知道聞西和聞誠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或許還能看在你我的麵子上,在需要擋槍的時候,推彆人出去,養著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
可就因為知道他們是你的種,他看到你的偏心,擔心你會在未來將傅家留給你的兩個野種,所以自然要為了自己和自己家人而籌謀,人都是自私的呀,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造成的。”
“爸!”傅清輝閉目,搖頭:“不是的,我本意並非如此,我隻是想讓他們多個手足,多個幫手,好掌控二房,我……”
“你彆為你的好色找借口,你爺爺好色,娶了三個女人,好歹都是光明正大的,可你呢?你的女人,都是偷來的!
聞兆……那是我投注全部的真心培養出來的孩子,你就在現場,你怎麼敢讓事態發展成如此地步的?你太讓我失望了,你……”
老爺子氣的捂著心口,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發生了這種命案,傅家不敢不報案,在公安上門問詢完情況後,直到這三人的死,是個閉環,每個人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便很快結案了。
被關在牢裡的傅聞西,左等右等,都沒能等來家人救自己,甚至來看望自己的人都沒有。
倒是等來了死刑的審判。
他隻是帶著人去打個架,怎麼就死刑了?
他求人幫他去找傅家,卻沒等來傅家人,反倒把傅聞舟和阮喬喬給等來了。
阮喬喬還特地穿了那套火紅的長裙,襯的格外喜慶。
她臉上掛著喜盈盈的笑意:“堂弟,聽說你罪有應得的判了,我和你堂哥來送你最後一程,還給你帶了點吃的,讓你不至於在黃泉路上,忍饑挨餓。”
她說著,將自己給他帶的食盒,當著他的麵打開:“喏,這道菜豬心做的,這道菜,豬肺做的,兩道菜合作,就叫狼心狗肺斷頭飯。”
“阮喬喬!你個賤人……”
傅聞舟勾唇譏笑:“喲,罵人這麼有力氣啊,看來這狼心狗肺飯你是不用吃了,哦對了,你的遺體,傅家也領不走了,因為我,代表傅家做了好事,把你這殺人犯的遺體,捐獻給了國家醫學機構做貢獻,跟傅聞忠一樣。”
傅聞西害怕了,真的害怕了,紅了眼眶:“你……我們是有血管關係的兄弟呀,你怎麼能這麼害我!”
阮喬喬將手中的飯盒,往他身上一扔:“當初你們欺負他的時候,腦子丟了?嗬,現在才想起來你們有血緣,晚了!”
傅聞西紅了眼眶:“傅聞舟,我要見我爸,我要見我媽,你讓他們來。”
“你哪個爸?野種爸,還是養父?你養父聽說你要死了,在家喝酒慶祝,你那野種爸呀,壓根不敢來,知道為什麼嘛?
你媽殺了傅聞兆,傅聞兆的媽,又殺了你媽,死了這麼多人,你那蠢貨野種爹嚇破了膽。
即便我告訴你那野種爹,你的判決結果下來了,他也不敢來看你一眼呢,黃泉路上,你就隻能自己孤獨寂寞的好走了!聞西堂弟,咱們就此永彆了。”
傅聞西懵了:“不可能。”
他不信沒人管他了。
傅聞舟不再廢話,得意一笑,摟著阮喬喬的肩膀往外走去。
傅聞西掙紮:“不可能,你讓傅家人救我,我不想死。”
可卻被公安人員按住。
被公安人員拖回去的時候,他身下留下一條長長的尿痕。
傅清輝也的確是被嚇破了膽,藏在家裡,夜夜被噩夢侵擾,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本以為這就已經很難熬了,偏偏,傅聞舟也是懂落井下石的,壓根沒打算放過他。
就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對他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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