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舟滿臉心事的點了點頭,隨口應了一句:“嗯,沒事。”
阮喬喬歪著腦袋,看著他情緒不高的樣子,擔心的問:“是不是我提起小姨,讓你難受了?”
前排開車的田澤回頭看了阮喬喬一眼,對她搖了搖頭。
阮喬喬看到這眼神,就覺得不對勁,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傅聞舟鼻翼間,重重的嗤了下氣,看向阮喬喬:“幾天前,我去海城駐京辦事處的路上,在一個胡同口,也看到了一個長得跟小姨非常像的女人。
我當即讓田澤停了車,追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沒了蹤影,我在胡同周圍徘徊了半個多小時,都沒看到那人再經過。”
“難不成,你跟蘇家阿姨遇到的是同一個人?到底能有多像啊,竟然讓你們兩個都覺得像?”
“太像了,我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覺得,如果小姨沒有死,活到現在,就該變成那個樣子。”
傅聞舟說著,臉上的失落濃了幾分:“我甚至想再見見對方,再多看看那張臉,畢竟……這麼多年了,我連做夢,都很少夢到把我帶大的小姨。”
阮喬喬主動將被他握著的手背翻轉,跟他十指相扣:“在這偌大的京市,你們都能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了,那或許以後,你們還會再遇到呢。”
一直沒說話的田澤笑了笑:“老大都讓我們去幫他找人了,隻可惜,這兩天,我們的人沿著遇到那阿姨的路一直找,也沒發現任何蹤跡。”
阮喬喬用力的握緊了他的手:“那可能就是緣分還不到呢。”
傅聞舟看著她笑了笑,點頭:“我知道的,我本來想的也是找不到就算了,這不是你又說起,蘇邁的母親也見到了對方,讓我一時有感而發嘛。
蘇邁的母親是在火車站遇到了對方,那或許……對方並不是京市人,現在也已經離開京市了呢。那天有幸能遠遠的再看一眼跟小姨很像的臉,我也已經知足了。”
他話是這麼說,但心裡卻早就有了存疑。
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像的人嗎?
車子在四合院門口停下,傅聞舟沒再多想,就帶著阮喬喬一起進了大院。
因為今天是周末,大院裡,除了安如意去上班了之外,所有人都在。
大家熱熱鬨鬨的都在後院,一起邊聊著天,邊幫著忙胰皂的事情。
看到傅聞舟和阮喬喬一起來了,幾人都很高興。
原本在躺椅上曬著太陽保胎的苗君如,更是直接就站了起來,張羅道:“今天人太齊了,孫武,你去割塊豬肉,再弄一些棒骨,咱們今天晚上一起吃飯。”
孫武見苗君如蹭的就站起來了,緊張的不行,忙放下手裡的活,小跑過去:“哎喲,姑奶奶,你彆這麼大動作,小阮和小安不是跟你說了嗎,慢,乾什麼事情都要慢,彆這麼十萬火急,白雲蒼狗的。”
聽到孫武又開始拽成語了,旁側幾人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苗君如輕戳了孫武小腹一下,咬牙:“不是跟你說了,彆在外麵說成語嗎?”
“我這不是還想再掙紮一下,多學習一點,將來咱們娃出生了,我好教他文化嘛。”
苗君如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等著你教?就讓他天天跟你學著張口閉口白雲蒼狗,閒雲野鶴的?”
“媳婦,我這不是在進步嘛。”
旁側宋善文輕笑:“表姐,行了,你也彆打擊我表姐夫的積極性了,現在有多少男人,能夠為了教孩子,就這麼用心的?學習嗎,本來就是要大聲的說,興許慢慢的,我表姐夫也就能出口成章了呢。”
“對對對,”孫武憨態可掬的笑著,在苗君如麵前點頭如搗蒜:“還是善文舌燦蓮花,說話好聽。”
宋善文:……
他就多餘管這閒事。
苗君如抬手捂著臉:“你能不用成語嗎?知道的你是無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罵人怎麼就這麼臟呢。”
阮喬喬已經來到了苗君如身邊,笑著對苗君如伸出了手,要幫她把脈:“君如姐,你剛剛的動作的確太大了,孫大哥不也是擔心你嘛,來,你坐,我給你看看你身體怎麼樣。”
苗君如聽話的坐下,嘴上老老實實的道:“我最近一直在躺著,如意每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給我把脈,她說我養的不錯,胎像穩了許多。”
阮喬喬點了點頭:“的確不錯,你瞧,我孫武大哥,雖然說成語還不是把好手,但養媳婦這事卻乾的極好。”
孫武不好意思的笑著,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我都是按照你們吩咐的做的,還是你們教的好。”
苗君如看著他無語的笑了笑:“行了,你就彆站著了,快去準備吃的,一會我下廚給你們做好吃的。”
阮喬喬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會我跟聞舟來就行。”
眾人抬眸看向傅聞舟,他們老大下廚?不能吧。
可傅聞舟倒是坦然,直接應下了:“行。”
眾人:……
老大以前可沒給他們做過飯,娶了媳婦以後,這怎麼本性都變了?
阮喬喬看向李遜,聊了聊胰皂最近的銷售情況,依然比阮喬喬預期的要好很多。
可是……為了自己做點生意,這大院裡的人,誰都閒不住,就連休息的時候,也都為了幫自己,而忙成一團。
就算大家心裡沒有意見,可自己卻覺得……太勞民傷財了。
她前幾天做過一個夢,夢到了關於未來的許多事情——
與未來的政策和發展相比,自己眼下賺到的這點小利,實在不值一提。
為了更美好的未來,她想改變一下。
她看了看李遜和眾人,最後視線落到了傅聞舟的臉上:“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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