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梓川忍不住翻白眼。
他倒是成了那個討人嫌的了。
他卷著自己的東西就走了出去,出去之際,還指著陳丹寧的鼻子威脅道。
“今日不準打鼾啊,不準吵到大家。”
陳丹寧計劃得逞,連忙老實點頭。
齊梓恒也是跟著無奈的笑。
驛站的床有點小,最多隻能睡兩個人,正好齊梓恒就把床讓給他們二人,自己在腳邊打地鋪。
舟車勞頓的一天的少年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齊梓恒覺得很新奇。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又沒有及時的醒來。
他好奇的打量著周圍霧蒙蒙的一片。
似乎有一人正遠遠朝他走來。
“阿楊,是你嗎?”
對麵女子的聲音回環般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阿楊是誰?
齊梓恒喊話道。
“對麵是誰?我看不清你。”
“阿楊,你切記,你一定不能讓阿玉走到那一步”
齊梓恒一頭霧水,對麵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
他扯著嗓子大喊道。
“阿鈺是梁鈺嗎?到底是走到哪一步?我到底要做什麼!”
“你彆走啊,你肯定知道我是誰,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我究竟是誰啊!”
齊梓恒追著那霧對岸青衣女子的背影一陣奔跑。
可無論怎麼跑,麵前的女子的背影與自己的距離都越來越遠。
卻隻能見那女子越走越快。
終於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心裡不知為何,有些悵然若失。
啪。
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疼,齊梓恒翻身彈了起來。
差點把齊梓川的鼻子給創腫。
齊梓川捂著鼻子強烈的酸痛襲來。
陳丹寧在一邊拍了拍胸口。
“還好不是我來,不然我可受不了這一下。”
齊梓恒看著周圍,大家都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連齊梓川也捂著鼻子關切的走了過來。
梁鈺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像沒事,沒有生病啊。”
盧曉駿在一邊急的快哭了。
“梓恒兄,你可不知道,你今日怎麼都叫不醒,丹寧兄在你耳邊打鼓你都毫無反應的。嚇死我們了,還好梓川兄那一巴掌夠大力,不然這荒野之處大夫也不好喊”
這驛站哪來的鼓?
齊梓恒揉了揉腦袋,的確疼的很。
但腦袋再疼也沒有臉蛋疼。
他哀怨的看著齊梓川。
齊梓川還捂著鼻子一臉心痛。
“要不是為了叫醒你,我鼻子也不會遭殃。”
“都怪陳丹寧,他非說你鬼壓床了,說這裡不乾淨,搞的大家都被唬到了。”
一說這個話題,陳丹寧馬上點頭。
“要不是有我的護身母符,你說不定到現在還沒醒。”
護身什麼符?
齊梓恒看自己的胸口,果然還貼著一張黃紙。
如果他沒猜錯,這個黃符還是他們在平州府的時候找路邊的攤販花五文錢買的吧。
他黑著臉把這黃紙又放到陳丹寧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