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盧掌櫃忽然撲通一聲的趴在地上。
也許是知道自己真的再沒退路或是真的痛改前非了,這誰能知道呢?
“我錯了,少爺,我真的錯,您就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給您當牛做馬,做豬做狗都行啊”
“好啊。”
“嘎?”盧掌櫃有些不敢置信,齊梓恒就這麼簡單的原諒自己了?
齊梓恒咧嘴一笑。
“我說,好啊,饒你一命”
似乎是怕麵前的人沒聽懂,他還貼心的再說了一遍,隻是,最後一個字的音還未落,他已經在一個呼吸之間抓住了盧掌櫃的兩隻手腕。
在盧掌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雙手一個用力。
隻聽到哢噠一聲,像是某個零件從運轉的器械上掉了下來。
盧掌櫃隻覺得手上陡然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疼到頭皮發麻,連哭喊都還沒來得及喊出聲,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臉色驟白。
“啊”他幾乎失聲的嘶吼著。
齊梓恒跟丟垃圾一樣順手,他就已經跟一張廢紙一樣的輕飄飄的躺倒地上了。
“你的命我就不拿了,畢竟雖然曉駿不在乎,我多少還要顧忌一下伯父伯母的麵子。我看你這麼喜歡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乾脆就廢了你兩隻手腕。筆應該是拿不了了,但還能吃飯,就是費勁點,讓你手腳總是不乾不淨”
盧掌櫃疼的臉上都在冒豆大一般的汗珠,咬牙切齒的,可能根本就沒聽見齊梓恒說了些什麼。
“曉駿的配方是真的,桂嬸偷的配方也是真的,隻是多了一味食材葡萄。葡萄放在酒裡發酵過了也會與草藥產生相克的屬性。沒事多看點書吧。盧掌櫃。”
齊梓恒拍了拍手,往外走去,耳邊嗚咽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與盧掌櫃的恩怨算是解決完,剩下盧掌櫃對他所做的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自有官府來給他一個公道。
盧曉駿知道齊梓恒隻是廢了盧掌櫃兩隻手時,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恨不得自己上手再錘他兩拳。說,盧掌櫃的出現簡直是讓他們盧家在大家麵前直接被釘上了恥辱柱。
偏又因為血緣關係難以與盧掌櫃完全割舍開來,他彆提多慪氣。
早年他們家還在給彆人做工時就一直聽說這個伯父怎麼怎麼出息是盧家的一把手,當時盧曉駿隻當是盧掌櫃太有出息了才十多年未曾看完過他們一家。
後麵知曉自己的父親竟然在給大少爺做一手掌櫃,這才兩家又逐漸走動了起來。
這麼一看完全就是看人下菜碟啊。
還好齊梓恒公私分明沒有因此就對他的父親母親產生誤會。不然毀了盧家二老的希望,就算是打黑棍,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齊梓恒也隻是笑了笑,說有關盧掌櫃這一茬就正式翻篇了。
走出衙門的時候,齊梓恒都還是覺得有難得的片刻輕鬆,隻是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還沒解決,有些壓在心頭喘不過氣來
“鈺哥也真是的,走了快大半年了,這麼久了,眼下一封信都沒寄過來。”
耳邊還能聽到齊梓川的歎氣聲。
梁鈺,縱然已經隔了那麼久,這個名字突然出現時還是會令他心頭一跳。
齊梓恒下意識的衝著齊梓川做了個鬼臉。
“京城那麼多達官顯貴,說不定梁鈺少爺在京城中又有了新的朋友,忙著吃喝玩樂,顧不上我們這些‘舊人’也在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