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老爺很是失望。
他們齊家的家訓,一向是應該以百姓為先。
齊梓恒有些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聽懂齊大老爺話裡的意思了。
說他腐敗了唄。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大伯父,開店沒有那麼輕鬆,光是望江樓這個鋪子的門店裝修和服務,就絕對夠值這個價格。我齊梓恒雖然也想著為青陽百姓儘一些綿薄之力,但是不代表我要餓死自己,來成全他人。”
“而且我們現階段的開業酬賓活動,僅需要二兩銀子就能享受我們金玉堂的大部分服務,我何嘗不是做著虧本買賣呢?我們一開始的定價就是為了針對尚有富足的家庭,這怎麼不算一種變相的為民服務?”
齊大人繃著嘴角,嘴唇都抿成一條直線。
“說到底你也隻是在糊弄我,你就是想掙錢”
“是,我想掙錢。”
齊梓恒直接乾脆承認。
想掙錢也沒什麼丟人的。
盧曉駿大著膽子插嘴進來。
“齊大人,您不要這麼想梓恒兄,我們所有的鋪子都是為了盈利,沒有哪一家店開來是為了關門的。沒有銀子怎麼更好的服務百姓啊,原來望江樓賣的吃的用的更貴,怎麼沒人說他們?梓恒兄每年都會抽出所有鋪子的一年裡幾成的利潤捐到衙門裡,做了這些功勞也沒人誇過梓恒兄一句啊。”
齊大老爺震驚。
神色複雜的看著麵前站的筆直的少年。
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近些年來,往衙門捐銀子的是齊梓恒?!
這些年從之前雨季過多導致五穀不豐開始,青陽百姓的生活水平一直在基準線上來回上下,縱使有籌錢和朝廷派來的米糧,說不對村民不造成影響簡直是不可能的。
從幾年前開始,就有個神秘人,每年年底以不同的名義向朝廷丟銀子。
而且丟的數量還每年都很誇張的增長。
不開玩笑的說,這些銀子解決了齊大老爺八成的燃眉之急,也有了更多的容錯空間。
這才讓青陽不僅沒有越過越糟反而百姓的日子漸漸滋潤起來。
偏這捐錢之人很神秘,似乎不願過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這件事也隻有衙門幾個高層知道這件事。
隻是沒想到,他盼了多年的捐款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侄子?
還是個一手抓科舉,一手抓生意的十幾歲少年。
每年收益的幾成拿來捐款,他哪裡這麼多錢?
且不說拿多少錢出來,光是讓青陽的大戶掏半點子兒來,都肉疼的不行。
阿恒這件事竟然默默無聞的持續了這麼多些年
阿川在他這個年紀還在逃學看唱戲,他怎麼
齊大老爺直接死機。
齊梓恒有些責怪的看了盧曉駿一眼。
“這件事說來乾嘛,我做這些的本意也是我想做,不是為了求名聲,也不是為了求彆人誇讚。說出來反而是讓彆人對我這個行為說不定還會惹些口舌來,以後在彆人麵前彆提這件事了。財不可露白。”
盧曉駿這一句話直接把齊大老爺給乾羞愧了。
他現在還有什麼臉麵再說齊梓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