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覺醒遊行’的臨時木質營地中。
坐在一間木屋頂端的史密斯仰頭看著璀璨的夜空,聽著站處篝火前那名教授慷慨激昂的動員演講,拿起手裡的啤酒喝了一口。
“條件真不錯,冰啤酒都喝上了?”
史密斯眼角閃過一道金色光華,隨後便是那讓他極為熟悉的聲音。
畢竟那乳白色聖焰產生的疼痛,差點就覆蓋了自己心痛,想不記住都難
“這是那群民兵送來的”
史密斯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穿著戰術套裝,背後背著各種突擊步槍的民兵,眼神毫無情緒波動的向慕楓解釋著。
“嗬嗬嗬,他們是懂‘民生’的,孤星啤酒?這波免費廣告打得好啊。”
慕楓抬起右手虛張,在‘咻~’的一聲中,一把赤品大劍從遠處疾馳而來落入他的手中,然後化作流光消失無蹤。
“噗嗤~~~”
“咕嚕!咕嚕!哈啊~味道真濃!”
慕楓拿起史密斯旁邊600l的拉罐啤酒,然後沒好氣的吐槽了一聲。
這個口感正過頭了,反正他是不喜歡
“嗬嗬,剝削我們的利益換來的味道,能不濃麼?”
史密斯眯了眯眼。
現在他就如‘覺醒遊行’所喊的口號一樣,此時跳出以往的世界觀後,他是越發覺得聯邦合眾國把人類劃分三六九等的各種法製法規,與數百年前的奴隸製時期沒有任何變化。
唯一的區彆,那就是以前的奴隸在奴隸主買回去後,還需要花錢教導技能,並安排住宿,生病了奴隸主要醫療,奴隸有孩子了還需要一係列的經濟支出。
而現在,‘奴隸’們自己花錢,甚至貸款去接受高等教育,然後用一張張戳在身上的‘身份證明’來讓‘奴隸主’選擇自己,甚至為了‘奴隸主’能夠選擇自己,還不惜壓低身價,以換取能夠為‘奴隸主’工作的機會!
所以,史密斯很難分辨究竟哪個時期的奴隸更加幸福,畢竟,都已經能夠被拿去與奴隸對比了,哪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和我說說你們國家的情況吧,我想知道我決心要走的路究竟正不正確”
史密斯仰起頭喝了一口,仰望璀璨星空的他眼中的死寂多了些光彩。
“正不正確,走過了才知道,饒是我吹的天花亂墜,也抵不過自己走上一次,而且,這條路對你這種意誌堅定的人來說並不困難吧?”
慕楓說完又喝了一口酒後,愁眉苦臉的咽了下去。
雖然他不喜歡這味道,但是自己開的酒,跪著也得喝完。
“的確不困難,但是”
史密斯愣了一下,從小生活在信息繭房裡的他意識觀此時讓他格外的糾結。
“但是,他們在稱呼你‘同誌’”
慕楓打斷了史密斯的胡思亂想,抬手向他舉杯。
“自上而下的改革叫行政,自下而上的改革叫革命,就如我們先烈走過的路那般,他們不理解什麼叫‘失敗’,在他們心中,隻有一種‘延遲成功’的概念,對他們而言,任何情況,哪怕死亡,都僅僅隻是意味著最終的勝利被推遲了一下而已”
看著與自己碰杯的史密斯,慕楓仰起頭直接一口乾了。
“哈啊~~~這途中必定荊棘叢生,每一步都無比艱難,但是,我始終相信,隻要路是正確的,那麼,無論如何艱難,都能走到正確的終點,喏,你們在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