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口花花是一回事,真到了要真槍實彈的境地時,清水愛衣雙腿好似灌了鉛一樣,艱難地往前邁出了半步。
“嗚嗚嗚,之前不是還嫌棄我沒魅力嗎?”
“怎麼又中途反悔啊!”
“對了,記得把茶幾下麵的跌打酒帶上來。”藤井樹冷淡地道,收回視線上了樓。
“跌,跌打酒?”
“不應該是潤滑油嗎?”
清水愛衣滿腦子問號,惶恐不安地從茶幾抽屜裡翻出跌打酒,一步一顫,像蝸牛似的慢慢挪動腳步走到了二樓臥室。
一進門,視角中的藤井樹正在脫去上衣。
清水愛衣眼皮一抖,心中直道糟糕。
如果現在自己轉身就跑,有幾率從歐尼醬的手中逃脫嗎?
“貌似逃也沒用啊……”
“除非自己願意去警視廳自首。”
就在她心如亂麻,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藤井樹背對著她緩緩脫去襯衫,露出青一片紫一片的後背。
紅腫的肩頭,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毫無保留地闖入清水愛衣的視線。
“歐尼醬,你,你怎麼了?”
捂著小嘴,清水愛衣不禁瞪大眼睛。
“彆廢話,趕緊過來幫我上藥!”
藤井樹回頭白了她一眼。
“哦哦,原來是敷藥,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真會對你做什麼是吧?”
“嘁——”
藤井樹不屑地“嘁”了一聲。
“彆自作多情了,像你這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小土豆,論魅力還不如你姐姐。”
“至少她個子比你高,腿也比你長,還長了一張婊子臉。”
“……”清水愛衣一時間被懟得啞口無言。
以前怎麼不見歐尼醬這麼毒舌呢?
姐姐?
身高腿長婊子臉?
這是在誇她還是罵她啊?
“雖然姐姐從小到大都比我優秀……”
“但論樣貌和魅力,都是一個媽媽生的,我也不比她差到哪去啊好不好!”
清水愛衣偷偷泛起嘀咕。
當然,這些數落藤井樹的話她也隻敢在心裡說說。
把跌打酒倒在白嫩的小手上搓了搓,清水愛衣輕輕撫向藤井樹背後的傷口。
“那個,歐尼醬,你為什麼會受傷啊?”
她故意岔開話題,豎著耳朵打聽道。
背後傳來跌打酒的清涼感,仿佛涓涓流水越過山間,伴隨著清水愛衣小手的撫摸,緊接著便是藥效發作的灼熱感和酥麻感。
藤井樹皺了皺眉頭。
“問那麼多乾嘛,你也不猜猜剛才那位千葉太太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送一百萬過來?”
“哦哦,我懂了,原來是那位阿姨的女兒做的。”
清水愛衣回想起千葉留美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愧疚模樣。
“但是,那個阿姨的女兒也太過分了吧,居然把歐尼醬後背都打腫了!”
也不知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清水愛衣扁扁嘴,替藤井樹打抱不平。
“打架哪有不受傷的,至少我打贏了。”
“啊?打贏了?”清水愛衣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不應該是打輸了,彆人才來道歉賠償的嗎?”
“真是奇怪……”
“再說打贏一個女孩子有什麼好吹噓的,那個阿姨柔柔弱弱的,想必她的女兒也厲害不到哪去。”
小手動作不停,沾了點藥水抹上藤井樹紅腫的肩頭,清水愛衣隨口一問“歐尼醬,你是和那位阿姨的女兒武士決鬥,公平取勝的嗎?”
藤井樹聞言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她“白癡,你覺得打群架會和"公平"兩個字掛鉤嗎?”
“額……”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個問題確實有點白癡,清水愛衣臉色一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