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說,“阿爹從不吝嗇對三哥的疼愛,小時候也是,現在更是,你這樣的想法我沒辦法幫你。”
夙柔起身就要走,卻被季氏給叫住了步子,“小姐,你已經獲得了將軍全部的寵愛,你就算扶持我坐上大夫人的位置,你也沒有任何損失,你為何不肯幫我。”
夙柔轉過身,“我隻不過是因為年齡小就讓阿爹格外關照,你若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可以去和阿爹說,府中你和二夫人,幫誰我倒是都無所謂,但我覺得,你心中隻是為了三哥,不合適。”
人都是自私的,反正夙柔是絕對不信季氏坐上了那個位置,會不以公謀私。
夙柔走出季氏的院子,叫府中的丫鬟備了馬車。
她今日本就打算出府的,先前薑氏手中的賬本也全都拿了回來,那賬本核對了一番,才查出來缺了多少。
但是……
為了保險起見,夙柔還是打算下鋪子去瞧一瞧。
那賬本目前阿爹也沒有交給任何人,但上麵的東西夙柔全部都過目了。
夙柔覺得,就算是交給哪一房的夫人,也無濟於事。
反正最後都得變現帶走。
丫鬟攙扶著她。
夙柔站在門口瞧了瞧鋪子裡的狀況,裡麵空無一人,冷清的好像剛從地窖裡麵出來的冰窟窿似的。
夙柔說,“這鋪子賣什麼的?為何也沒有瞧見什麼人進來。”
丫鬟湊在她跟前說,“瞧著鋪子裡沒有什麼人,想來應該是在後麵,小姐,這會可萬萬不能再動手了,夫人說了,就算將軍府家產再怎麼富裕,也經不起你上回那麼造。”
她上回怎麼了來著,噢,好像打了個薑家人,順便把鋪子給砸了。
夙柔說,“到最後薑家人還不是給賠了。”
丫鬟去後麵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人影,“奇怪,為什麼這裡一個人也沒有,鋪子卻是開著的。”
夙柔打量了一下四周,鋪子裡空蕩蕩的,值錢的東西一樣也不少,卻瞧不見人,真是奇怪。
夙柔說,“去外麵的馬車上,將馬夫的鞭子拿過來,屋子裡應該是溜進來了一隻老鼠。”
那丫鬟愣了一下,立馬轉身朝著屋外跑去,與此同時,“嘎吱——”一個櫃子的門板打開,薑辭從裡麵竄了出來。
“夙……夙姑娘!我這不是在這兒麼。”
夙柔眯起眼,“上回挨打了還不行?這回乾什麼又跑到我們家的鋪子鬨事,看守這個鋪子的人呢?你給殺了?”
薑辭連忙擺手,他的指頭上次被她全部砍斷了,現在就隻剩下一個手掌。
“小的不敢,夙姑娘,我就是……就是缺錢了……”
夙柔嗬嗬冷笑,薑辭還知道理虧不敢看她?
夙柔無語,“你說到底,也真是和老鼠沒區彆,缺錢了就往我們家鋪子鑽,你當我是冤大頭?”
她目光稍微狠戾一下,薑辭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
“夙姑娘,誤會啊!這都是誤會!這都是我阿姐允許的,要找麻煩也應該找她!這跟我都沒關係!”薑辭跟上次比,態度起碼軟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