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說,“你方才去哪兒了?就一直待在院子裡麼?”
夙柔其實也知道宮煜沒有什麼理由會幫自己。
但是她實在是想不到有彆人會出手幫自己,她平日裡在京城的名聲就不太好,而且加上夙家的地位,根本不是“平易近人”的主。
宮煜說,“你不是去見元家的小姐了麼?我隻能回院子來。”
夙柔噎了一下,宮煜的話倒也是沒毛病。
夙柔說,“……我走了。”
宮煜瞧著夙柔轉身離開,目光看向身後的門縫,“走了,出來。”
黑衣人笑盈盈的打開門板,“少將軍,這可不是我們偷聽,是離得太近了,好奇,對,好奇。”
另一個人說,“不過,為何要趁機幫助夙柔?”
宮煜說,“上次動手雖然沒成功,但是卻從裡麵吸取了一點教訓,在夙家的地盤動手,夙柔隻會有驚無險的被人救回去,還是按照當時陛下設的法子來吧。”
南國陛下起初便是叫他色誘夙柔,叫夙柔對他動心,目的是想要借此拉攏夙萬歸順南國。
有了夙萬這一層保障,南國今後隻會後枕無憂。
宮煜不禁攥緊了拳頭,是因為他對著夙柔付出不了真情麼?本以為這件事很容易就能夠解決,卻沒想到夙柔竟然對他沒有半點動容。
“少將軍,說起來,馬上也是那位的忌日了吧,你打算幾時跟北國皇帝去請辭?”
宮煜垂眼,“我同皇帝提過,這陣子又出了元家酒樓的事情,加上我剛好出現在那裡,皇帝自然不可能會放我回去了。”
“那少將軍為何不把夙柔搬出來?若是有夙柔在,或許北國皇帝會允許呢。”
宮煜嚴重的光亮暗淡下去,他被南國皇帝要挾,替代小皇子來到北國,在北國也不過就是處處受製於人。
夙柔,他不想去求。
夙萬是殺害他大哥的凶手,他更不可能會對夙柔付出半點真情!
“我會想法子,但若是回不去,便請你們將上次從元家酒樓帶出來的東西,給我阿爹。”
……
夙柔回去又找了元溫,她坐在元溫身邊,“身上的傷可都包好了?”
元溫點了點頭,“就是破了一點皮不礙事的。”
先前在南國買宅子的時候,元溫身邊的那個老人也在。
夙柔隻聽見對方冷哼一聲,衝著自己嗤之以鼻說,“我家小姐金尊玉貴,來了一趟將軍府,竟然傷著了!夙姑娘豈不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元溫嗬斥一聲,“江伯,莫要對柔柔無禮!何況這也怪不得她,這是我自己沒注意,就被元堯被作為人質抓了過去。”
江伯冷哼一聲,“可小姐你這脖子上的傷,得花費多少的天材地寶才能消下去去。”
夙柔盯著江伯,原來是叫江伯,先前在南國遇到元溫的時候她就覺著這老頭有點兒囂張跋扈。
就算對她的稱呼變得尊重了那麼一點,但口吻裡麵還是帶著一股嫌惡。
做甚?
她先前跟這老伯結過梁子?
夙柔說,“你既然怪我,怎不見你說,傷了元溫的人是她小叔呢?即是避重就輕,也得有理所應當辨彆是非的能力,你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這麼咄咄逼人,當心你死了元溫都不給你送終。”
這江伯倒也是年齡大,將一個商人的本質給體現的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