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之抖了個激靈,忙是站出來打圓場,“有話好說!突然嚎一嗓子乾啥?反正煜兒絕對不可能會對夙柔動心的!不然他怎麼還聽命,率兵攻打北國?!”
“煜兒打小便是在宮裡長大的,他什麼樣兒,陛下最是清楚~我本來就已經老了,打不過夙萬那個小兒子不正常嗎,我聽聞那夙萬的小兒子,如今歲數比煜兒大不了幾歲。”
宮遠之笑嗬嗬的站在中間當這個和事佬。
宮煜擰眉,“呼蘭多,陛下親自封我為主帥將軍,你若不服,便去跟陛下爭論。”
呼蘭多,這次攻打北國的四位將軍之中,唯一的一位大漠人。
大漠人天性好鬥,宮煜也並沒有把他的話給放在心上來。
呼蘭多擼起袖子,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跟前的宮遠之,他怒目圓睜。
“你最好是真的沒有彆的心思!”
夜裡的時候,有人來報,“少將軍,沈爻發現了一具女屍。”
屋裡,正瞧著文獻的宮煜動作一頓。
他放下手中的書,“嘎吱——”打開門來。
“在哪兒發現的?!”
跪在門口的人一直低著頭來,“女屍已經被沈爻給帶了回來,就在前院兒。”
宮煜大步跨過腳下的門檻兒,他搭在肩頭的披風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宮煜顧不上回去撿地上的披風,快步來到了前院兒。
還未靠近,他便聞到了一股撲鼻的臭味兒。
屍臭最是惹人煩,就算是捂著鼻子也能聞得到。
沈爻臉上帶著一塊白布,遮擋口鼻,“近日開春,溫度上升,這屍體掛在懸崖上已經被腐化的不成樣子了,不過我找了北國一個杵作來驗過屍了,此人雙手沒有繭子,並不是習武之人,她不是夙柔。”
宮煜瞧了一眼,“可有從她身上找到什麼能證明物件的東西?”
沈爻抬抬手,候在一旁的隨從將一塊放在托盤上的腰佩送了上來。
“這個是從她身上找到的,是南國皇室的人。”
沈爻跟南國淵源不深,而且也沒有怎麼和南國皇室的人接觸過,或許宮煜認識呢。
宮煜沒去拿,淡淡掃了一眼,“這是九公主的腰牌,出入宮中都需要靠此物來辨彆身份。”
沈爻說,“南國九公主為何出現在北國?”
宮煜沒有回答沈爻的話,“你在什麼地方發現她的?”
沈爻如實回答,“京城往南走,一處懸崖上,那上麵有打鬥過的痕跡。”
宮煜麵色陰沉,“她被什麼東西所傷?”
“一把匕首,我認為,可能是你們南國出了細作,那把匕首一刀刺入九公主的腦袋將她釘在懸崖壁上,而從九公主身上,我找到了另外一把一模一樣的。”
宮煜神色怔住,“是金色的匕首?”
沈爻點頭,從自己懷裡掏出來一個用布包著的,遞了過去。
隨著一層一層的白布揭開,宮煜的心也徹底死了……
他顫顫巍巍伸出手來接過沈爻遞來的匕首,那裡麵包著的正是他送給夙柔的那把,黃金是軟的,拿來砍人也就傷個肉,連骨頭都砍不斷。
他知曉她隻擅長用匕首,便是在削鐵如泥的鐵匕首外麵鍍了一層金。
配合刀柄上的紅色寶石,他可以肯定,這是夙柔的那把,刀刃兒外麵的金都已經被磨掉,卷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