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乖巧行禮，“陛下。”
十一皇子也行禮，“父皇。”
狗東西打量了一下夙柔，他都還沒說話呢，身邊的那個狗太監便不樂意了。
“十一皇子的師父，怎麼連臉都不敢露出來麵對陛下。”
夙柔的眸子垂下，她就知道！
夙柔說，“回陛下，臣長的實在是難看至極，怕嚇到十一皇子。”
她沒敢抬頭，半天才聽到那狗東西說，“這理由為何聽著耳熟。”
當年夙柔跟著宮煜來到南國的時候，便也是戴著麵具。
她這張臉生的不是國色天香，但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
就是五官跟她上麵夫人幾位兄長都長的太像了。
她當年怕被認出來，所以一直都是戴著麵具的。
不過假夙柔的臉跟她長的一模一樣，這件事，這個狗東西應該是知道的。
他在懷疑她？
不應該啊……
十一皇子說，“父皇，你有所不知，孩兒第一次遇到師父，她便是帶著麵具的，還是莫要為難師父了。”
狗東西在涼亭下坐下，那些太監，退出涼亭外麵候著。
南國打贏背鍋之後，這個老東西也不裝了哈。
現在這大搖大擺的模樣，哪裡有當初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狗東西說，“把麵具摘下來，你教導十一皇子有功，就算長的不儘人意，也不會怪你，隻是為了確保不是有心之人故意接近十一皇子，還請望解。”
望解個屁，她看這狗東西就是故意的。
假夙柔的事情，這個狗東西最好是不知情。
夙柔說，“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夙柔抬起手，將係在腦後的麵具繩子給拽開。
她捏住一端，那臉上淡淡麵具便鬆鬆垮垮的掉了下來。
白嫩的臉龐精致無瑕，眉心還點著一朵花鈿。
這張臉美到讓狗東西和十一皇子都愣住了。
但這是一張跟夙柔完全不一樣的臉，甚至是要比她原來的那張還要美。
她不抬頭看，反而多了一抹嬌羞之色。
美的不可方物。
這張臉，是老太婆琢磨怎麼治她臉上的傷疤的時候，意外弄出來的玩意兒。
她清早的時候便說過，要閃瞎所有人。
她就知道肯定會有人還對她的麵具感到好奇，提前做了個準備。
夙柔說，“我可以帶上了麼。”
直到她說出這樣的話，狗東西跟十一皇子的思緒才被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