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租。”
徐子矜堅定地搖了搖頭。
陸媽張張嘴：“空著也太可惜了。”
徐子矜笑了笑：“娘，玉蘭和四毛都到了適婚的年紀，指不定哪天他們倆都成家了呢。”
“成了家，那一樓就兩間房，怎麼能住得下？”
“不租了，房子留給我的弟弟妹妹們結婚用。”
這話一落，陸媽眼眶熱了，眼淚都流了下來。
她鼻子一唆，擦了把眼淚，嬌嗔地瞪了徐子矜一眼：“你這孩子……讓娘無地自容。”
“這本是爹娘的責任，卻全交給你了。”
婆婆的眼淚讓徐子矜不好受了。
她上前抱住了陸媽，一臉真誠：“娘，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四個寶寶若沒有你和爹，我哪來的時間去賺錢？”
“汪姐去被服廠上班了，我已經托人再幫著找人了，暫時就辛苦您和爹了。”
這話一落，陸媽忘記了哭，她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用找、不用找，有我和你爹，足夠了。”
“四個寶寶這麼好帶，再找人就是浪費錢。”
“子矜，真的沒有必要啊。”
兩個人帶四個？
徐子矜可不舍得二老太累：“娘，這樣不行的。”
“常大嫂也不能來幫燒飯了，家裡隻有你們兩個人，得累癱。”
這話把陸媽給惹笑了：“就帶幾個聽話的孩子，燒兩餐飯，還能累癱？”
“子矜，當年我生玉蘭與三毛的時候，我和你爹一人背一個，一個去學校給孩子們上課、一個去生產隊上工。”
“我跟你說，那時候條件差，還沒出月子，奶水就不夠倆孩子吃。”
“沒辦法，隻能磨點米糊對付他們，孩子總是餓得哇哇哭，聽著就讓人心疼。”
“其實背上駝個孩子乾活倒也沒啥，我並不覺得累。”
“但除了乾生產隊的活，家裡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每天不到十一點沒得睡，天一亮又得起床。”
“那樣的日子，才真叫累啊，現在想想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