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整個國都萬巷皆空,幾百萬人,紛紛彙集向比武場,無論男女老幼,都想親眼見證這場盛事。
張楚沒有報名參賽,但卻得到了貴賓座。
他索性放飛自我,把小葡萄和小梧桐都喊了來,坐在自己身邊。
國主身邊,公主陳鬆筠本來心情好了一點點,可是她眼睛一掃,就看到小梧桐把西瓜切出瓤塊,小心的去了籽兒,再喂張楚吃。
太肉麻了,陳鬆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剛想發作,便把陳國國主給按了下來。
“父王!”陳鬆筠很不高興:“你看那個人,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國主則沉聲道:“不得無禮!”
陳鬆筠咬牙道:“不過一個呆屍道,注定沒出息,父王您為什麼對他這麼寬容?”
緊接著陳鬆筠低聲道:“依我看,就應該把他驅逐出陳國,然後把他妹妹取消公主身份!偷偷挖個坑埋了,一了百了。”
國主則板著臉嗬斥道:“閉嘴!”
“為什麼啊?他不過一個呆屍道……”
陳國國主則說道:“他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陳鬆筠問。
此時陳國國主低聲道:“如果我有選擇的權利,我會讓你嫁給他,而不是其他人。”
“啊?”陳鬆筠張大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父王您瘋了吧,他一個呆屍道,有什麼資格娶我?我可聽說了,呆屍道的人,純粹是氣運的棄子,跟著這樣的人,要倒黴的。”
“再說了,您是國主,您難道還沒有選擇的權利?”
然而陳國國主卻歎道:“我有一種直覺,這個人未來的成就,比任何人都高,高到不可想象。”
“那就召喚他來,問個清楚,大不了,隨意在宮裡找個宮女,賜個公主名頭,嫁給他。”陳鬆筠說道。
陳國國主則搖頭:“我沒資格召喚他,能不引起他的反感,未來他會因為保護他的妹妹,而保護我們陳國,對我們來說,已經占了大便宜。”
陳鬆筠神色大驚:“父王您在說什麼啊,我們陳國,怎麼會需要彆人的保護?”
“還有,他算什麼東西啊,父王您為什麼如此小心?”
然而,陳國國主卻說道:“屍魔州,將有大變,不止是我們陳國,恐怕整個陰風域,黎家,都難以幸免。”
“怎麼可能!”陳鬆筠完全跟不上她父親的思路了。
陳國國主則說道:“都是我的直覺,十年前,我就預感到了很多……”
說到這裡,陳國國主稍稍看了張楚一眼,緊接著又收回目光,低聲道:“而現在,我有一種預感,有朝一日,我們連仰視藺無塵的資格都沒有……”
陳鬆筠不可思議的扭頭,看了一眼張楚,恰好看到小梧桐和張楚在打鬨,她頓時又一陣不屑:
“什麼啊,就是一個貪圖享樂的呆屍道而已,我才不信他有什麼本事。”
陳國國主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幸虧你是個女子,見識短一點,也不要緊,隻要不惹出亂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