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遂天受傷了!”一隻鳥妖低聲驚呼。
“怎麼會?它那麼強大,怎麼會受傷!”
“諦遂天剛剛服用的火靈穀,分明是能起死回生的寶藥,為什麼看起來對它的傷無用?”
諦遂天的傷勢極為特殊,就算是天初藥園的寶藥,都隻能維持它不死,而不能徹底給他療傷。
張楚頓時皺眉:“你受傷了?”
諦遂天沒有回答張楚,而是語氣平淡:“我今天不想殺人,你們走吧,我鳳族的初始地,你們不能染指。”
張楚的神情冷漠下來:“我來找人族初地旗,憑你,擋不住我。”
“人族初地旗,不在鳳族領域。”諦遂天依舊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張楚則語氣平淡:“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吼!”諦遂天突然暴怒,張開了巨大的翅膀。
它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血紅。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諦遂天突然暴怒。
從它踏入新路開始,從來都是其他生靈向自己低頭,它從未有過如此的好脾氣。
可現在,這個人族,竟不知好歹,妄圖進入鳳族初始地。
他算個什麼東西?
“你以為,我受了傷,就不能殺你?”諦遂天的氣息,突然變得極為恐怖。
張楚則神色平靜,輕輕伸手:“你若敢動手,斬你!”
諦遂天頓時大怒:“我來殺你!”
但就在此刻,諦遂天身後,一個男人急忙喊道:“少主不要動手,你的傷現在不適合動手,我來殺他!”
出聲的是個中年男子,大約三十來歲。
這種人,是諦遂一脈蓄養的“護道者”,年輕的時候也是天才,但為了陪太子讀書,會讓他永遠停留在命井一段。
實際上,諦遂身邊的幾十個追隨者,大部分都是這種生靈,他們天資高絕,但身份卑微,注定隻能當做諦遂的陪襯。
而這些追隨者,在命井境界不知道停駐了多久,他們個個戰鬥力恐怖,對命井境界的戰鬥方式,研究極深。
諦遂天掃了一眼那個中年男子,這才說道:“也好,幾個人類而已,還不值得我大動乾戈。”
諦遂天身後,一個中年男子越眾而出。
這男子三十來歲,一步踏出,腳下開出一朵朵金色的劍蓮。
他背著一把金色大劍,停在了場中。
“我是宋平,張楚,念你同為人族,我不想殺你,快滾吧,你不是我家少主的對手。”
然而,張楚看都沒看宋平一眼。
這種成了妖族奴才的人,張楚半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此刻,張楚身後,一個少年人直接挺身而出,開口道:“既然成了妖族奴才,就不要說自己的姓宋,我宋修涯,為宋姓清理門戶!”
說罷,宋修涯抽刀便殺。
宋修涯的刀勢大開大合,如滾滾大河奔湧直下,氣勢浩大無邊。
宋平卻哼了一聲,蔑視的冷笑:“不自量力!”
雖然宋修涯的氣勢,靈力,都超出了宋平,但在宋平眼中,宋修涯的刀法太粗糙,全是破綻。
“高手過招,可不是靈力強大就能贏。”宋平對自己的劍法有絕對的自信。
因為,他已經練劍三十年。
並且,他自身的實力也不弱,甚至也有自己的異稟,如果不是跟隨著諦遂天,他也應該是一域的主角。
奈何,在螢禁區,擁有真鳳血脈的生靈,天生就是主人,而他這種人族血脈,天生就是奴才。
此刻,宋平一劍拔出,璀璨金光衝天而起。
金光之中,仿佛有一條細小的金色靈蛇出洞,陰險而詭異。
雙方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絕學,殺向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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