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知,你到底為什麼瞧不上我?難道我配不上你嗎?”追逐了陸從知這麼久,齊琬琰真的感覺心累。這個男人難道是銅牆鐵壁做的嗎?怎麼就油鹽不進,久攻不破呢!
“你是非常完美的答案,但我不是你的那份考卷。”陸從知麵無表情地說道。
齊琬琰能明顯感覺到陸從知此刻的清冷,可她明明看見剛才站在門口和那位長輩說話時,他的表情是謙和的。
甚至哪怕江雲杪將車開走了,他的餘光都留有餘味。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齊琬琰不死心地問道。
“齊醫生,現在是上班時間。”陸從知直接終止了話題。說完他便闊步從她身旁走開了。
自從求婚成功,陳念可就一直在催促段屹驍。
“婚禮什麼時候辦?”
“什麼時候去領證?”
段屹驍不勝其煩,隻能想方設法躲她。
之前答應她的求婚也是形勢所逼、無奈之舉,他才剛離婚,哪有心情和信心再次走入婚姻。
“段屹驍,我能等,我沒關係。但是肚子裡的寶寶已經快四個月了。難道你要讓他無名無分地生下來嗎?”陳念可已經提了太多次,語氣中透著不滿和不悅。
但她總覺得以段屹驍的出身,會理解她的這種處境。一番軟磨硬泡之後,他總會滿足她的要求。
然而,段屹驍的心情並非如此。
一開始,他的確想到自己的遭遇,深有感觸,並不希望她肚子裡的孩子重蹈覆轍。
但隨著陳念可一次又一次地念叨,他的同理心被消磨得所剩無幾。
陳念可越是催促,他就越是抗拒。
尤其是陳念可鬨了求婚之後,他在段氏集團的處境更是艱難。
段振宏因為這件事已經很久沒給過他好臉了,再加上段振宏的心思最近都在搞黃昏戀,他費儘心思做出來的成績都被漠視了,讓他非常挫敗和煩躁。
長此以往,他在段氏集團將徹底失去話語權。
而且前段時間好幾個項目出現問題絆住了他的手腳,導致他在屹江山的管理上出現了疏漏,需要及時補救,他真的是分身乏術,還哪裡有心思想結婚的事。
不過陳念可一遍遍地提起她肚子裡的孩子,反倒是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女兒從出生到現在,他一共才見了兩三麵。那時候小小的一團,瘦瘦的,弱弱的,他根本不敢去抱,唯恐一不小心會弄折了她。
後來母親故意生事,他因為假的親子鑒定報告懷疑女兒不是親生的,現在回想起來,難免覺得虧欠她良多。
也不知道小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江雲杪有沒有提起他這個爸爸?
江雲杪會怎麼詮釋他這個爸爸的形象?
想著想著,忽然就萌生出了想見一麵的心思。
對啊,他是有探視權的。
大概找到了一個充分的理由,內心無比激動,他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聲音微沉帶著幾分克製,“我想見女兒,什麼時候方便,我去找你們。”
這是他作為父親的合理訴求,江雲杪沒有拒絕,“明天下午可以嗎?大概三點多的樣子,我會帶她去嬰兒遊泳館。詳細的地址我一會兒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