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聽誰說的?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你不能……”
“夠了!陳念可,我本來是想給我們之間留點體麵的,但你非要戳破那一層遮羞布,現在你滿意了?”
段屹驍的語氣像是冰封千裡的湖麵,沒有一絲波瀾,“我以後不會再來了,到此為止吧,以後就當陌生人吧。”
陳念可憤憤地咬唇,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猙獰的臉上顯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既然都不想讓她好過,那就誰也彆想好過。
“你是不是還想和江雲杪破鏡重圓?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當初我媽的確是給了江雲杪一包藥,但是她根本就沒有用,對,就是被你撿到的那一包。至於你們為什麼會中招,你還是回去問問你媽吧。”
這下輪到段屹驍表情崩得厲害,他眼瞳驟然撐大,“你說什麼!”
陳念可直接掛了話筒,在段屹驍目瞪口呆的表情裡,破碎地笑著起了身。
轉身的瞬間,一滴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她的驕傲、她的信仰、她的人生已全部崩塌,她一步步踩著廢墟,走向自己的牢籠……
段屹驍回去後便找了周蔓華質問。
周蔓華眼神躲閃,“你要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陳念可真是,坐牢了都不安分不消停。她這是想離間我們母子倆。”
她心裡把陳念可罵了個狗血淋頭。
段屹驍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虛,“所以,那個藥真的是你下的?你給自己兒子下那種藥,你怎麼想的?”
他盯著她,眼睛微微泛紅,不甘、無奈又絕望,聲音從怒吼一點點沉墜,啞得厲害。
“你明知道雲杪沒有做,這些年你還這麼對她?”還上躥下跳地一直在他耳邊嚼舌根,慫恿他離婚。
“我……那她確實是配不上你的身份嘛!而且她帶的那包藥不是你撿到的嗎?你自己不也一直覺得她算計了你,心裡膈應嘛。”周蔓華唾沫星子橫飛,極力狡辯著。
“要我說,說到底還是要怪陳念可那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撞了鐘惠英一聲不吭地逃走了,江雲杪就不會為了錢去求到陳家,也不會答應陳家那種無理的要求了……”
“媽,事到如今你還認為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他眼底薄薄的悲哀一點點漫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喉嚨一陣澀滯,他忍不住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煙送入唇間,拿打火機點燃後猛吸了兩口,才緩過勁來。
周蔓華看得心驚肉跳,“你……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抽煙!”
而且那動作絲滑流暢,一看就知道沒少抽。
段屹驍沒再理她,拿著車鑰匙,叼著煙出了門。
“喂,你這是要去哪兒?”周蔓華追在後頭擔心地問著。
段屹驍扯安全帶的動作一頓,去哪兒?他也不知道去哪兒。
他隻知道,呆在這個房子裡,讓他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