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許見她們打牌打得樂嗬,便信步走了過去。
他看見宋加笛對著麵前的一把牌露出了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就知道她這把牌又廢了。
忍不住想看看她今天的手氣到底有多臭。
他走到她身後,定睛一看,這牌絕了!
一個對子都沒有,全是孤立牌,這還怎麼玩。
俗話說,“6張孤立牌,退出勝負圈。”
霍許垂眸看向司杭,麵色如常地問坐在宋加笛身側的司杭,“司總看懂了嗎?”
司杭無奈地搖搖頭,“沒想到打麻將還有這麼多學問。”牌局千變萬化,他看得一頭霧水,隻知道對子可以碰,三張相同的牌可以杠,連續的三張牌可以組順子。但往往丟出了一張牌,下次摸排的時候後悔莫及,發現那張牌不該丟。
“宋助理今天手氣不好,牌麵不好,你要學可以去看梨子的牌。看幾把就懂了。”霍許給了他一個中肯的建議。
“或者你出去吹一會兒風,說不準是你一直坐在這兒擋了宋助理的運氣。”
司杭詫異地看向霍許,“還有這種事?”他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老霍,你乾嘛呀!司總坐笛子那兒挺好的,你什麼居心!司總,江湖規矩,你看過笛子的牌了,不能再看我的牌。”黎嶼趕忙說道。
司杭見黎嶼反應這麼大,覺得霍許說的應該是真的,怕再呆下去繼續影響宋加笛發揮,於是連忙讓到了一旁。
霍許見宋加笛要出牌,不緊不慢地提醒,“留著。”
宋加笛下意識地收回了手,“啊?這張牌不能打嗎?”
霍許順勢在司杭讓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他從她的牌麵中重新挑了張牌,丟了出去。
“老霍,不帶你這麼玩的。你們兩個人,我們怎麼玩得過?”黎嶼表示反對。
“勝負心彆那麼重。再說了,你們不也是想鍛煉宋加笛的打牌技術?我親自指導你還不放心?”霍許老神在在地開口。
的確,她們平常打麻將打得少,所以打麻將是宋加笛的弱項。也是因為過幾天宋加笛要跟霍許去赴宴談合作,出席的那些老總太太們都是會打麻將的,霍許便交代了宋加笛一個任務,讓她好好練練打麻將。
於是她們才想趁著機會陪著宋加笛練練。
既然霍許現在願意親傳技藝,那再好不過。
霍許重新替宋加笛碼了一下牌。
宋加笛看著“起死回生”的牌,眼睛一亮,肅然起敬地望了霍許一眼,彩虹屁小能手瞬間上線,“領教霍總這一手,勝打十局牌!”
“碰!”幾巡摸牌下來,宋加笛已經有了對子。霍許直接替她放倒了那對對子,並饒有耐心地解釋:“牌差的時候可以遵循幾個原則,人旺我亂碰,牌弱要打生死張,寧棄莫出充。”
宋加笛從善如流地點頭,“記下了,霍總。”
這一局,在霍許的指導下,宋加笛最後竟然走到了聽牌的局麵,隻不過運氣還是稍稍差了那麼一丟丟,被溫迎先胡了。
再次開牌,牌麵明顯好看多了。
她把牌理好,霍許又幫她調整了一下。
她醍醐灌頂,有一種開了外掛的感覺,“霍總,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雖然她進入霍氏集團六年,跟了霍許也快五年了,作為他的助理,她跟著他出席各種場合,見識過他運籌帷幄,乘算在心的一麵,當然也見過他私下裡邪魅不羈、瀟灑荒唐的一麵。
她還記得有一次他喝醉了打電話讓她去接,她就看到他打著麻將吞雲吐霧的場麵,那一屋子的煙味差點把她嗆得窒息過去。
“謝天謝地,趕緊帶他走吧,再打下去,老婆本都要輸沒了。”牌桌上有人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