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亮著一盞暗橘色的壁燈,光暈照著霍許輪廓分明的五官。
夜色變得無比柔和安寧。
宋加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伸出一根手指饒有情致地描摹著他的五官。
而後她貼在他的心口,柔軟地開口,“不用想這麼多,結婚生子是水到渠成的事。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好了。或許有一天我覺得天時地利人和,所有的條件都符合,我就想要一個孩子了。至於生孩子的風險,那就交給老天來決定好了。做任何事都是有風險的,對嗎?雲杪雖然遭遇了九死一生,但終究她還是化險為夷了。所以,彆太悲觀了,霍總!”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傳遞給他一點信心。
霍許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你倒是挺樂觀的。”
宋加笛抬手滑過他的眉眼,“是你想太多了。我們在一起才兩個月。”後麵兩個人是否能走得長遠都不確定,想生娃的事實在是為時尚早。
霍許微微一愣,在一起才兩個月嗎?他好像常常會產生一種錯覺,似乎他們已經在一起許久了,已經磨合得足夠默契,足夠合拍,他常常都有一種愛久彌深的感覺。
“在一起兩個月怎麼了?”
“沒怎麼,這兩個月很開心。”宋加笛不著痕跡地結束了一個話題。
聽到她這麼說,霍許產生了深深的共鳴。
深沉的夜幕下,他眸子裡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亮光,一種不受控製的喜悅從心底滋生出來。
時間仿佛慢了下來,他支起身子一眨不眨地凝睇著她,仿佛要將她完全籠入自己的眼眸中。
“我很高興你這麼說。我也很開心,從未有過的開心。”霍許不由自主地低頭,吻上她的額頭、眉眼、唇……
夜色溫柔地包裹著兩人,靜謐的房間裡,兩人的呼吸聲紛亂,交織……
整個春節假期,兩個人基本都在一起。
當然,霍許也回了幾趟老宅,也約了一兩個局,都是跟相識多年的發小。
宋加笛不是黏人的人,她覺得霍許有自己的安排挺好的。她也需要一點自己私人的時間和空間,比如一個人看看書,看看紀錄片,或者運動一下。
但是霍許每次赴約剛過九點就回來了,搞得宋加笛還以為家裡的鐘壞了。這也太早了一點。
“你們約的什麼局?養生局嗎?”
“他們一會兒還要去二輪。我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先回來了。”霍許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露出一個無比嫌棄表情,“他們抽煙太猛都把我熏臭了,我先去洗澡。”
宋加笛將書翻到了下一頁,“你這麼早回來他們沒意見嗎?”
“有意見又能怎麼樣?還能將我綁在飯桌上?難道我還要看他們的臉色?”霍許決定以後不去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局了。什麼發小,平常聯係得也不多,跟他們也聊不到一塊去。每次他們聊的話題他都覺得粗俗不堪,無聊透頂。
還是跟他家笛子在一起比較開心,哪怕什麼都不做也不會覺得無聊。
不知不覺間,假期結束了。
上班的第一天,宋加笛還是有挺多工作的,各項工作都得準備起來。
所以她起了個大早,準備早點去公司。
“你起那麼早乾嘛?”霍許迷迷糊糊中感覺身旁的人起了,睡意惺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