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被傳送到了外城一間無人居住的殘破民房,房中除了一張木桌外,彆無他物,他把房門推開,走了出去。
玉城分內外兩城,外城相對於內城來說要冷清些,不過同樣是人頭攢動。
內城主要集中著西漠南部的一些中型門派,而外城則分散著一些小型門派。
他找了一間名“仙客居”的小客棧住了下來,隨手布置了一道簡單的防禦陣,用於防禦和預警之用。
經過金鑾地下交易會,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先前在坐的每個人幾乎修修為都遠遠超過師父,特彆是主持交易會的金鑾老者,氣息更是深不可測,而金鑾老者最後提到天心蘭的時候,有意無意就像是在對他解釋一樣。
他隻能坐在後排看著一件件的寶物,漲漲見識罷了,每一樣寶物,就是他傾家蕩產也購買不起,更不要說以物換物了。
特彆是靈石,什麼靈晶他聞所未聞,什麼極品靈石,上品靈石,連中品靈石他都在發愁如何弄到,讓他心頭上躥下跳的,那些人簡直太富有了,富可敵國。
離開的時候,金鑾會的隨機傳送也讓他大開眼界,不可思議。
說明金鑾會在修仙界的是一個隱形的大勢力,也不知師父是如何得到這枚金鑾令的?
這次金鑾地下交易會規格小人少,卻遠超普通的拍賣會,裡麵形形色色的修仙者,更讓他感到修仙界的波譎雲詭,務必如履薄冰,謹言慎行。
王路打坐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便走出了客棧。
他決定參加任務,就務必做好準備。
現在缺少一件趁手的法器,趁著任務還有半年,需要著手煉化,不然在與他人的鬥法中將極為不利,法器在前,符篆就會變成他出奇製勝的法寶。
他來到一家由一對父子在外城開設的商鋪前,這對父子的煉器之術在玉山外城也小有名氣,曾因煉製出一件中品靈器而名噪一時。
他看著這家名叫“有點意思”的煉器鋪子,差點沒有笑噴出來。
王路走了進去,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歲的樣子,麵容清雋,眉目分明,正趴在櫃台上懶洋洋地玩耍著手中的一截小靈木丫枝。
三個夥計正口若懸河的招呼著店裡三位煉氣中後期的客人。
王路沿著鋪位櫃台看著一把把的飛劍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法器,並沒有心動的。
來到櫃台前,年輕人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開口道“道友隨便看,本店一律不還價,看中什麼掏靈石就是了。”
說完哈氣連天的沒有再看他一眼。
王路笑道“我看道友的店,應該改個名字得當一些?”
“什麼意思,這是爹親自取的,要改名字我還需得到他的同意,名字是說改就改的嗎,太兒戲了吧。”
年輕人撓撓頭道。
“我看還是叫,太沒有意思,這個名字好聽點?”
王路一聽年輕人的話,感覺他還真的有點意思,不禁笑著道。
“你你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來找茬的。”
男子猛地跳了起來,指著王路罵道。
“哈哈,宋風雨你就不要裝了,把貴店的珍品拿出來吧?”王路淡然一笑。
“什麼珍品啊,哦,我想起來了,爹他前段時間離開的時候,是帶走了一些法器,說是讓我在家好好待著,嗬嗬,這段時間確實比較安逸,不用煉器,還可以天天睡懶覺,嗯,不錯不錯。”
宋風雨說著說著,還自顧自的點起頭來。
忽然話音一轉像要快哭了一樣“遭了,今天爹就要回來了,完蛋了,好日子到頭了,不能想乾啥子就乾啥子了,哎喲喂,我得快些去把我的小雀兒藏起來,不然又要被他拿去烤了。”
王路微笑看著哭笑不得快速跑進後堂的的宋風雨,還真如傳聞那樣,確實有點不一樣。
看到宋風雨,築基丹縈繞在他心上的急迫感也沒有那麼重了。
閒著也是閒著,他搬來一把竹椅,坐在待客旁,從儲物袋拿出翠芽靈茶,泡上一壺,就當等著宋風雨的爹宋明堂回來。
一個多時辰,一臉訕訕不高興的宋風雨從後堂走了出來,見到王路在那裡品茶,眼睛一亮跑過去,二話不說拿出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上,一飲而儘。
“哎喲,還真好喝,道道友,你這是什麼茶,比我爹的還好喝。”
宋風雨自來熟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茶水笑嘻嘻說著。
“怎麼來著,風雨兄莫非還惦記上我的靈茶了,那可得用好的法器來交換才行咯。”
王路半開玩笑道。
“道兄彆小氣了,你看這把火羽扇怎麼樣,在我去年十九歲生辰,爹送給我的,早就想扔掉,每次跟他煉器,火候不夠時,就讓我扇來扇去的,煩人啊。”
說著,就把火羽扇遞給了王路。
入手的這把泛著紅光的火羽扇,竟是一把極品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