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型海島,被一個無名強陣守護,想要登島,勢必破陣。
五天細致入微的觀察,王路毫無頭緒,不知何從入手,如果楊可琳在此,說不定會好上一些,至少會有個大致的方向。
此陣在他看來並不比破開島嶼的那個陣法弱多少,這叫他如何破之?
一路走來,此海域的生靈好似死絕殆儘,除他外,一無所有,隻有許多星羅棋布密密麻麻的島嶼矗立。
其中數座靈力驚人,他很想一探究竟,奈何時不待我,隻能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先把身前不得門路無法登臨的島嶼尋到。
王路不放棄地苦苦思索,毫無破綻。
那隻能采取最笨的方法,強攻。
圍著島嶼轉了數圈,收獲不大,也聊勝於無。
雪瞳下,他隱隱感覺正北方有個微點泄露而出的木靈氣要稍微多了那麼幾不可見的一縷。
或許這就是大陣的唯一漏洞,也或許,為南海之角主人故意為之,讓他尋錯方向。
一旦自己順勢為之,牽一發而動全身,海島陣法全然改觀,千變萬化,到時候,難度會加倍遞增。
他不得不考慮這個後果。
三十年期限,不足三年半,一旦破不了,雖收獲匪淺,於他而言,根本沒有小綠的性命重要。
還得慎重再謹慎,不能輕易做出抉擇。
王路把強攻此點的凶猛念頭掐去,他打算再詳查一月,把此島的陣法弄清楚,再作決定。
海浪轟隆隆拍來,把靈氣裹挾著,傳向遠方。
第二十天,原本晴朗的藍天,突然有了一絲地陰沉,變得不再那樣明亮。
心下一動,也許那個遺跡,有了隕落之人。
確實,與他預料相差無幾。
針鷹死在了唐隍之手。
此人一改之前的溫潤如玉,像一頭猙獰野獸,把他身體打爆,隻留下一個雙目圓睜的腦袋,“嘿嘿”大笑中,一團黑煙冒起,他竟慘無人道地對已死的針鷹搜魂。
不,不是搜魂,是直接把他魂魄中的氣運給慢慢吸收吞噬。
三天過去,唐隍滿意地點了點頭,舔了舔嘴角滴落的血液,狂笑中恢複如初,好似一個人畜無害的正人君子,他看了一眼外間懸浮的大山,一個健步跨出,消失不見。
就在離開一個時辰,唐隍毫無征兆半途而回,他死死盯著山洞某處良久,又掃視了幾圈,無果後,自言自語道“應該不會有錯,要麼你的隱匿功法高明到了把我靈覺都騙過,要麼為我本身的多疑,如今看來,是我疑心太重,南海之門遼遠廣大,怎麼可能一次就把兩人遇到,概率很低。”
他不再糾結,就算本次把你放過,嘿,早晚都會遇到。
唐隍沒再猶豫,閃身離去。
三天三夜,麵色鐵青的楊可琳從唐隍目不轉睛的反方向緩緩現身,她親眼目睹了二人爭鬥的整個過程,也是機緣湊巧。
這個山洞中有一件可令本命靈獸靈嗅狸進化的靈藥,卻有一個陣法保護,正當她著手破陣,兩人劇烈的生死搏殺之音從遠及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