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銀兄,這就是拙荊喻凝芷。”
李傑轉眼靈動起來,拉著喻凝芷的手就要給銀九介紹,看到兩人的笑意,發出一道大笑。
三人數十年前便見過,忙中出錯,大意了。
“見過喻道友。”銀九抱拳道。
“銀九大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小女子有禮了。”喻凝芷大家閨秀,雍容得體,給銀九回了一禮。
“從現在起,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拘謹。”李傑心情大好道。
“你呀你,王師弟呢?”喻凝芷瞥了他一眼,把手甩開,佯怒道。
“嘿,你看我,事情是這樣的”說著說著,李傑回複到往日的鎮定從容,分毫不差地把本次的營救過程說了個剔透。
在說到孔家的元嬰後期大修士孔馨時,神色一改“四千多年前,當時孔家如日中天,三家俯首稱臣實力縱貫四家,四大旁係和本家天才噴湧,大有和天海門一較高下的趨勢,其中一個旁係為了把《孔聖方圓》占為己有,發動政變,此係化神期絕頂強者四人之多,元嬰期強者更三十餘人,準備充分,布置周詳,再把另外三係拉入,經過數年絞殺,終於把本家幾乎斬殺殆儘,從旁係搖身變為本家,直到今天。”
“而我們救下的孔馨則是那時本家幸存潛伏的少數之人,目的就是為了把本家的權利和地位再奪回來,同時,他們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歸來,還記得師弟曾經提過,南海盟的建立還有個很大的原因,同樣因為一個人的承諾,兩者何其相似,一般無二,說不定那個人,就為同一人,據孔馨言語,那人於二十多年前回到南海,這次敗露,是她拿走本家一件寶物所致,那件寶物則被她留在了一隱秘之地。”
說到這裡,李傑停了下來,看向銀九。
銀九“嘿”地笑著補充道“是的,孔馨不僅信任地把藏寶之地告知,還請求我們取寶後送給那人,對於此事,事關孔家內鬥,我和李兄仍在考慮。”
話音剛落,就聽到喻凝芷的一頓數落。
“哼,你們兩個畏頭畏尾,畏縮不前的家夥,有什麼好思慮的,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不殺人,對方眼中,你們就是一路人,同一貨色,都得趕儘殺絕,多個幫手就多一份力量,遠比我們到處拉人入夥,單打獨鬥來得容易,定還有部分如孔馨強者隱忍孔家,到時,孔家一亂,牽一發動全身,我們再好好計量,把火引給另外三家,隻有把水攪渾,才好見機行事,殺他個天翻地覆。”
一說到南海四家,喻凝芷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一臉冰霜地恨聲道。
聞言,銀九攤了攤手,好像在說,大小姐,我可是適逢其會,並不是和你們一夥的,好人沒有好報啊,同時也訝於喻凝芷的急智和多謀。
“師娘,你不要生氣了,你看師父臉都紅了。”年輕修士見氣氛不對,出聲道。
喻凝芷好像也覺語氣有些重了,一縷歉意浮起,李傑則板著個臉,人家銀九不遠萬裡來援,沒有他,自己早就去黃泉報到了,哪能站在這裡,聽你大小姐侃侃而談。
他沒好意思打了個哈哈,笑道“那些年跑路的時候,我也藏了不少好東西,特彆是玉酒宗的“玉容”酒,還是三百年的陳釀,難得高興,銀兄要不整兩蠱?”
“咦,玉容酒可是珍貴的好東西,聽說玉酒宗,每隔二十年才釀出十斤,三百年的,聽到,酒蟲就呱呱叫個不停。”
彆看銀九平時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聽到美酒,整個人變得手舞足蹈忘形起來。
“徒兒今天有沒有修煉,快去練功,如果明天讓我不滿意,哼,即便有你師娘,老子也要把你打得哭爹喊娘。”李傑轉身看向古韻,好像變了副臉,肝火大動道。
“啊!”
古韻就像見到貓的耗子,突然想到,師父平時對自己的嚴厲與毒辣,尖叫中一溜煙沒影了。
“哼,什麼時候李傑大爺練出了一雙辣手摧花的手,徒弟你也欺負,”喻凝芷玉容一變,又冰雪消融,“銀大哥好不容易來一回,小妹這就去安排幾個下酒菜。”
說完,看都沒看李傑一眼,翩然離去。
“這,嘿,不好管啊。”李傑自嘲道。
“我還以為李兄天不怕地不怕咯。”銀九玩笑道,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走,死裡逃生,哥倆今天定要不醉不休。”李傑說不過銀九,隻能在酒上,把場子找回來。
一個時辰,古家客廳,喻凝芷換了一身寬鬆白裙,端來四道香氣滿堂的精美小菜,看得兩人直呼“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