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路從城主府傳送陣走下的一刹,疑惑間,他隨意看去,像是有什麼人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一種玄妙的感應油然而起。
當尋去時,又轉瞬即逝,以他強大的神識都未能捕獲。
要知道,他又一次利用《深匿》換了一副陌生的麵孔。
此時的他,元嬰中期,黑衣蔽體,身形瘦削,麵色陰鬱,予人一種生人莫近老子很不好惹的架勢,很多修士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紛紛快速遠離,不敢靠近。
到底是誰,而那種玄之又玄的感應卻又讓他倍感親切,太奇怪了。
當他飛速思索時,突然間,王路露出一股莫名的驚詫,旋即渾身劇震,滿臉地不可思議。
“哈哈哈哈哈哈”
頃刻間爆發出一道喜從天降的狂喜,在無數人疑惑驚異的眼中,“砰”地消失。
當他欣喜若狂神采飛揚驚天動地的狂笑四麵八方鋪開,人們才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地不明所以,同時一副難以置信“何人有此神速”的震驚浮現,更有甚者嘴巴大得能塞下一個鴨梨,當場呆若木雞,難以想象。
王路須臾間把《縱越雲間》施展到極致如電、如光、迅若奔雷、浮光掠影。
他緣何不喜、緣何不急、緣何不癲狂、緣何不感動得熱淚盈眶!
是的,是你,是你們,我的寶貝,六星拱月刃!
前方那人,白衣勝雪的人,那個在北疆北域雄關城一閃而逝的人,那個隻手把紅色雷珠一拍而飛的人。
是你,就是你,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一路緊隨並進之帝君遺藏,早已因果注定,都是天意。
是啊,沒有老神仙,沒有向宇皇甫柳清就沒有你為我的力挽狂瀾,那個好久不見——老神仙說書處另外三人中的你!
白衣修士遁如神電,王路大步流星,兩人以大大超越了千丈一息的第二極速在四獸城宛如無人之境極限飛掠。
儘管城中人流如織,接踵摩肩,但二人像鬼魅一樣的靈巧,像紙片人一樣的微薄,仿如羚羊掛角了無痕跡般片葉不沾身,妙到毫巔。
許多人完全毫無感應根本沒有覺察有人竟無聲無息從身前飄過,一切如常。
王路兩人驚駭奇速的瘋狂上演,四獸城瞬間大動,山呼海嘯的歡呼和熾熱的喝彩驟然爆開,震天響地。
修為高者,兩人的爆炸之速登時為他們指引了一條康莊大道;修為低者堅定地神往,必有一天,也如他們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所有人熱情飽滿豪情狂湧地大呼小叫,聲勢驚天動地。
王路興奮至極,滿懷感動。
很快,兩人出得城來,如兩根利箭衝入遠處大山。
一炷香不到,白衣修士停了下來,王路自然不會停。
雖從未相見,連對方什麼樣子都沒看清,如同當初對自己自來熟的向宇般,他“嘿”地開懷大笑一把摟著修士的肩膀。
王路雙眼泛紅,開口道“兄弟,我名王路,來自西漠夢幻宗,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白衣修士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道“我叫毛炬,東荒秦國羅澤湖散修,得遇遊曆而來的師尊,從而踏入修仙界,有幸有緣能與五位同在南海滎城老神仙坐下聞道,三十年前偶遇王兄,一路跟隨,進入帝君寶塔。”
聞言,王路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激,心中的某處柔軟怦然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