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蠶在那張白色大弓現出的一瞬,就立感大事不妙。
此箭一出,兩個無限接近太尊的黑衣人傀隻有被射爆的份兒,緊接著,蛙穀也將毀去一半,護山大陣將受到很大的損傷。
此弓之強,足以射殺太尊之下的任何人。
他早在一千五百年前就獲悉了自家宗門天怒人怨祭煉人傀之事。
他也想憤恨地跳出來質問和反抗,奈何這是上一代門主做出的決定且得到了天符上人和神形兼備四人的鼎力支持。
自身的力量畢竟有限,再有那些被祭煉成人傀之人基本上都是窮凶極惡之輩,雖不忿也隻好裝聾作啞的不知道不過問不乾擾。
可他明白,他們天符門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修仙界的公敵。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也想和宗門斷絕乾係,遠走高飛。
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作為天符門的一員,明知宗門不可為而為之卻不聲不響不言不語,雖說他從未參與,可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助紂為虐。
沉默,也是一種態度。
並且,不管他如何逃,逃去何地,業因已染,業果必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奮發圖強極限的提升修為與實力。
嗬嗬。
反正早晚都得死,與其苟且偷生提心吊膽的在天符門裡活著,還不如死在外麵,一了百了。
他抱著必死之心,外出找尋機緣。
不知不覺,他去到了東荒,踏入了西漠,前往了北疆,遊向了南海,飛渡到蠻荒……
曆經了無數次的死裡求生,見識了許許多多的奇人異事,身體在血與火中鍛造,心境在汗與淚中磨煉,遊走於各個絕境死地,穿梭在不同的秘境遺跡……
慢慢的,他的法力越積越重,越來越純,終有一天,修為的瓶頸有了鬆動。
再慢慢的,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全蠶沒有半點的驕傲,依然執守著內心的那一份寧靜,朝著前方,大步而去。
最後,當他長發披肩人不人鬼不鬼茫然不知所措的抱著一根古怪的木頭從南海深處浮出海麵迎接著狂風巨浪,他迷蒙的雙眼有了一絲的亮光。
他於兩百年前出人意料不聲不響的回到了天符門,隱藏了修為和實力。
當時,即便天符上人都沒能將他的真實情況給看穿。
一千三百年不見,他們這一代,就隻剩下為數不多的神形兼備四人一名師弟和一個師妹,其他人則遠去了西途。
神形兼備見他安然歸來,雖沒有激烈的表達著什麼,可藏在心裡的歡喜,他了然於胸。
是啊,近三千二百年的歲月,就算老死不相往來,這麼多年來,也總會留下點什麼。
嗯,是那顆珍藏許久的關心。
劉花男和劉花女就是他在蠻荒所遇到的超卓人物。
然而,他們兩人還不是最可怕的,讓人感到絕望的是劉花男的大哥劉魁。
此人是一等一的梟雄,沒人知道他們三人崛起於何處,就像從石頭縫中蹦出的一樣。
隱秘渠道得來,據傳一千年前他就暗地裡挑戰了虛家第一強者的虛非太尊,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從那以後,劉魁帶著劉花男和劉花女隨意挑選了一個靈氣還算廣厚之地作為了劉家的族地。
此舉並沒有引起蠻荒十大古老世家的反對,想必他們都收到了虛非的傳訊。
蠻荒雖說無邊無際,實際就一苦寒之地,靈氣濃鬱之地遠比不上五域,劉家能夠盤踞一地,就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這也是全蠶較為清楚蠻荒劉家的原因。
劉花男就算不是太尊之境,也幾乎為半個太尊。
再有他的白色大弓和深黑長箭已是靈寶之境,加持下,他的實力已達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