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形符內心翻江倒海之際,王路再下一劑猛藥,他冷笑道:“是的,我雖然看穿了你們的謀劃,奈何我一點都不怕,在絕對實力麵前,什麼明和暗,陰謀與詭計,通通都是他娘的虛妄。”
“嘿嘿,說實話,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強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瞬殺神符怎麼能給予我成為強者的深刻體驗,唯有和你以及暗中那人針鋒相對的拳拳到肉,方能驗出本人的真正實力。”
“彆以為我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前來赴會,我是為了丁雨蜓,爾等倒行逆施天怒人怨的違背修仙界的鐵律,以他人為資糧地強行續命,難道彆人的命就不是命,天符老兒的命才是命。既然我能自由進出你天符門,你們又拿我怎樣了!我唯一擔心的是丁雨蜓,擔心你們在拿我毫無辦法的時候不顧一切將她再抓回去,雖說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為了一了百了,做師父的自然要將所有的可能全都埋葬。”
“還有,不要自作聰明的認為彆人什麼都不知道,對於你們來說,我前來與否隻有五五之數。”
“你們早就做下了兩手準備,丁雨蜓六人千挑萬選,萬中無一,說什麼不及我的萬分之一,天符老兒要的僅是坐享其成,一刹成長到高深之境,而不是耐心的慢慢自我修煉。他們既然能被養存到最後一刻,足以說明六人的天資高不可攀,叫人隻能仰望。”
“我呸,淨是他媽的睜著眼睛說瞎話,自己欺騙自己,爾等當真是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修煉到了無人能及的極致,我靠!”
“啊啊啊啊啊!”
形符不住地吐出濃濃濁氣,哪怕他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的青筋畢露,有種想要暴起殺人的衝動。
隻不過,王路壓根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勢如破竹地道:“哈哈,太尊嗎,在我還未踏足中州的時候,就有人給我提過,中州的太尊有且隻有五人。”
“太尊是那麼容易練成的嗎,你們哪裡來的底氣,法螺大吹,竟自封太尊?可笑啊可笑,老子今天就要把爾等的太尊殺他個昏天黑地,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王路言語裡的、濃鬱得化不開的譏諷對著形符撲麵而來,他臉色青得不能再青,雙唇發紫,拳頭握得非緊,整個人氣得渾身顫抖,恨不能立刻把王路大卸八塊。
雙方的攻心之策都已達到了既定的效果,算是打了個平手。
接下來,就是手底下見真章。
王路麵露笑意,單手一招,“哐當”,一根金光燦爛的棒子來到手上。
“砰。”
天地好似承受不住撐天棒的重量,上下晃蕩。
腳下巨型青山更是承受不住,山體裂紋如蛛網般遍布橫七豎八,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塌,化為齏粉。
山頂所有花草樹木在金芒中淪為飛灰,高高低低平仄起伏的山石被夷為平地。
放眼看去,兩人周身光禿禿一片,唯有烈日熊熊燃燒,把兩人的神情染成了亮晶晶一片。
“撲嗖嗖……”
“嘰嘰嘰……”
“嗚哦……”
飛鳥競逐,猛獸狂奔。
整座青山的生靈好似感應到滅頂之災就要來臨,瘋了一樣撒丫子的有多遠跑多遠。
撐天棒一入王路手,形符雖是震驚卻無所畏懼。
“嗖。”
抬手間,一柄灰蒙蒙的厚劍被他抓在手中。
看見重劍,王路眼皮一跳。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這是天符門和霜芒齊名、三大頂級靈寶之一的重鋒。
劍出,日月無光,江河崩毀。
儘管沒有鋒利如芒,然而力量之宏大,無與倫比。
專為一力破萬法而生。
靈寶重鋒,據說為天符門第二代掌門從某一絕地帶出,除了他能禦使外,從未聽說有人能將其拿起。
有著“重鋒一出,舉世矚目”的赫赫凶名。
王路嘴角的笑意一下消失,此劍給了他一種莫大的壓力。
然而無端的,手中的撐天棒卻躍躍欲試,想要和其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