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雨既歡喜又悵然,既有著久彆重逢的驚喜又有了一絲的不知所措。
王路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大事在即,既然知曉了白巧巧存在,隻要我們順利走出秘族,相信以風雨兄之能,不管何處,都能再次將她尋到。說實在的,兒女情長,纏綿悱惻,你看我,雖說一副花花腸子,但對於“情”這個字,我永遠都以誠相待。情,它是世上最為特彆的東西,能讓人生,能讓人死,還能讓人生不如死!”
“嗬嗬,”見宋風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王路灑然一笑,“這隻是我對“情”之一字粗淺的看法,風雨兄務必放在心上,哈,隻要聽進耳裡就行。”
宋風雨氣得猛翻了個白眼,前麵還說得一本正經發人深省,後麵則東倒西歪不務正題。
不過,他很是感動,王路的安慰就像及時雨,帶走了他的愁苦。
而白巧巧的突然出現何嘗不是在告訴他,要他一定要保住性命,因為那個和他青梅竹馬的女人正等待著他的回來。
白巧巧不僅不是羈絆,反而給了他無儘的勇氣與力量。
定要活著回來,不能讓她心碎。
兩人一千四百年未見,可在彼此心裡,都無法將對方抹去。
宋風雨容色一正,開口道:“師弟,我們這就出發。”
話音一落,宋風雨人已到了三千三百丈開外。
王路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勇往直前,無所畏懼。
看來這家夥是發狠了,拿出了最快的速度,連一息都不想再等。
隻是,這個速度嘛,還算勉勉強強,將將就就。
他自是不能和宋風雨一較高下,不然,以對方的爭強好勝,還會像上次一樣,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當他去追楊可琳,宋風雨是見識到了他的速度,印象一定非常深刻。
他並不是有意顯露,隻因當時“楊可琳”三個字堆滿了他的腦海,他必須問個清楚,得到一個結果。
還好,一切如他所願,兩人相安無事。
王路看著隻剩下一個黑點的宋風雨,力量輕提,彈指不見。
三千丈每息。
他不能快過宋風雨,因為,對方早晚都會被他追上並超越。
兩人風馳電掣,一路向西。
茫茫天地間,宛如兩道閃電,不分白天黑夜永不知疲憊的穿行。
一天後,王路已落後宋風雨十七萬一千裡。
十天,一百七十一萬裡。
一百天,一千七百一十萬裡。
一年,六千二百四十四萬裡。
王路早在第一天就失去了宋風雨的所有蹤跡,可他仍舊靠著從其身體隱隱透出的、如波浪般連綿不斷的法力波動憑借著雪瞳無與倫比的逆天映照時斷時續的將之捕捉。
六千二百萬裡的超遠距離,相信本界除了他能感應,無人做到。
當然,這也是他和宋風雨待在一起的時間較長,對其人的法力特性極為熟悉,否則,他也隻能徒呼奈何。
如他所想,一年片刻不停的極速飛馳,哪怕以宋風雨的星火靈根也到了極限。
反觀他自己,還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