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小月初跟著那名塗山守衛回來後,東方秦蘭和九郎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就連大娘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隻有一心一個人在院中的躺椅上輕輕搖晃,一把蒲葉扇正在他的臉上蓋著,為他將天邊的豔陽遮掩。
蒲扇下,連貫的的呼吸聲正不斷傳來,其主人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
小月初手裡提著給父親和娘親帶著的吃的,可看到院內隻剩一心一人,將打包好的吃的放在一心身邊的石桌上,悄悄繞開了還在沉睡中的一心,自己來到其他屋內尋找父母。
“娘親”
小月初茫然的回到了一心身邊石桌坐下,他茫然的看著桌上打包好還散發著餘溫的餐盒,心中滿是迷茫。
怎麼我出去玩了會
“啊~”
一個悠長的哈欠聲從他身邊傳來,小月初連忙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心伸著懶腰從搖椅上坐了起來,臉上蓋著的蒲扇已經掉在一邊。
“回來了小月初。”
“嗯。”
小月初下意識點了點頭,可看著蘇醒過來的一心又連忙問道。
“大伯,我爹娘呢?”
“呃”
一心猶豫了一下,隨後一手搭在小月初的肩上,伸手將他的視線引向天邊的火燒雲,隨後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
“孩子,有時候你要知道,生活是無常且殘酷的”
“所以大伯,這就是我爹我娘拋下我跑了的原因?”
小月初看著麵前堆積如山的賬單,嘴角更是如觸電一般開始瘋狂的抽搐。
一心站在他身邊,一臉無奈的把手搭在小月初的肩膀上,輕輕拍打著他安慰道。
“沒事,你多努努力,有個十年八年的就能還清了,伯伯看好你。”
一心幸災樂禍的拍著石化的小月初的肩膀,就連一邊指揮守衛運送賬單的容容也在眯著眼掩著嘴輕笑。
“我娘她真的是因為欠債才把我留在這裡的嗎?”
小月初緊緊拽著一張賬單低下了頭,原本平整的紙張被他捏的皺巴巴的,就連聲音都帶著幾分不自知的顫抖。
“小月初,你還小,生活就是這樣無常且”
一心坐在一邊不斷拍打著小月初的肩膀,卻突然看見被小月初捏在手中的賬單送到了他的眼前。
“這什麼啊?”
一心嘟囔了一聲下意識接過賬單,並且將上麵寫的款項念了出來。
“七月十六日,大姑爺於塗山城主府修煉行氣出了岔子,震碎城主府院牆”
一心的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一邊輕笑的容容笑聲也消失不見。
一心扭過頭疑惑的對上容容目光,容容下意識伸手進入袖子,隨即對著一心遙遙比了個口型。
“習慣了,把你的賬單也塞進去了。”
“嘖。”
一心搓了個牙花子,雙手捂著臉,滿臉痛苦。
小月初並沒有選擇繼續追問一心的問題,而是突然提起了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