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竹姐姐,你真的”
長發已經帶上幾分雪色的王權醉幾步上前來到床邊,紅著眼眶看著麵如金紙一般,卻依舊擠出一個微笑看向大家的淮竹,眼中的淚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順著臉頰滑落。
“我累了以後,還請大家多多照拂一下神火山莊,看在我那離家多年的丈夫的薄麵上。”
“淮竹姐姐,我們自然如此,定不會讓神火山莊走向衰退,但是還請你不要再提那個負心漢了!”
提到一心,淮竹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可她還是強忍著悲傷,將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再度憋了回去,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帶著幾分顫音道。
“不提了不提了”
淮竹輕輕凝噎了幾聲,她再度抬起頭看向早已泣不成聲的王權醉,伸手在她頭頂摸了摸,幫她將打亂的發冠再度打理好,看著她紅腫的眼睛輕聲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在沒有一心的日子裡,她真的待莎彌拉視如己出,待王權醉和青木媛如自己親姐妹一般。
“彆難過了人,總有一日會分開的,我隻不過是先走了一步。”
又是幾句話語,將身邊痛哭的王權醉和青木媛暫時安撫了下來,由莎彌拉帶著她們離開,將寧靜暫時還給屋內。
“小月初。”
“誒,乾娘我在。”
東方月初聽到淮竹的呼喚聲,上前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淮竹床邊,淮竹看著他臉上的悲傷之色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揪了揪他的臉輕笑道。
“你這渾不吝的樣子倒是從他那裡學了個十成十。”
東方月初苦笑著撓了撓後腦勺,頭頂兩根蟑螂觸須般的呆毛也是隨之一晃一晃的。
“乾娘,咱不是答應那位不提他了嗎?”
東方淮竹伸手在他頭頂輕輕敲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隨後麵色微微一肅冷聲道。
“東方月初!”
“在!”
跪在地上的東方月初蹭的一下就直接趴倒在了地上,而屋內的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隨之嚴肅起來。
“即日起,神火山莊便交給你了,從今往後你便是新一任神火山莊莊主,你一定要將神火山莊延續下去!”
“是!謝乾娘,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跪倒在地上的東方月初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反倒是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就連後半句話都是帶著顫音喊出來的。
東方淮竹歎息了一聲道,“不要怪乾娘不將獵人部隊主導權交給你,如果如果他在我走後回來了的話,你告訴他,我認為你和莎彌拉可以支撐起獵人部隊,而你也具備執掌獵人部隊的資格了。”
東方月初紅著眼抬起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淮竹攔下讓一旁的老李帶他離開了屋內。
東方淮竹看著屋內麵具團的眾人,也是忍不住突然笑了出來。
“真是沒想到啊,世事無常,我要跟大家先道彆了。”
“他如果回來了,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依舊帶著獅子頭麵具的牧神氣甕聲甕氣的說道,他始終背對著淮竹靠在門框上狠狠對著門框砸了一拳,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
淮竹又和這些多年的好朋友聊了會天,直至倦意湧上心頭,眾人也是悄然離去將臥室的門關好。
自他們離開淮竹的小院,牧神氣將掛在腰間的麵具戴了起來,戴著的麵具下突然傳出了幾聲哽咽。
“我如果見到他,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你們誰都不許攔我!”
鄧七嶽隻是麵無表情的抬頭看向他問道,“打得過嗎?”
“打不過也得打!”
鄧七嶽哼了一聲跳起來一拳就打在了他臉上,將牧神氣臉上的麵具打飛,看著他一個踉蹌摔倒在樓梯上的狼狽身影怒喝道。
“你打不過就不知道喊我嗎!你不知道喊兄弟們嗎!”
牧神氣躺在樓梯上,一隻手捂著臉頰,通紅的眼眶下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他的哽咽聲漸漸演變成了嚎哭聲,兩個人抱在一起就在樓梯上哭了起來。
王權霸業看著痛哭的兩兄弟沒有說話,隻是緊握著的拳頭還有手上滴落的鮮紅血液,暗中訴說著他胸中的無儘怒火。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淮竹的小院,一手一個拽起地上痛哭的兩人朝外走去。
“走!不要打擾嫂子休息。”
“大哥,我,我哇啊啊啊”
“走!我的話也不聽了!?”
王權霸業看著還想說什麼的牧神氣,狠狠一咬牙紅著眼看向牧神氣,他眼眸中的血絲將牧神氣一嚇,他的哭聲也是一頓,他和鄧七嶽在其他幾人的攙扶下轉身朝著神火山莊外走去。
屋內原本依靠在床上的淮竹不知何時來到了窗邊,依靠著窗戶她看著麵具團的眾人漸漸遠去後,來到了自己的梳妝台邊。
她在自己的梳妝台上輕輕擺弄了一番,一個暗櫃悄然從桌麵上塌陷下去,一個做工略顯粗糙的木質化妝盒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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