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嚇得一怔,這還是大嫂第一次吼她。
她與大嫂同病相憐,往常遇到事總能與她站到同一戰線。
今日這是怎麼了,怎麼比婆母反應還大。
當年,裴氏剛出生兩三個月的二兒子被婆母蘇老夫人送走,她一度心痛,是喬氏在她身邊日日陪著她,寬慰她。
兩個月後,裴氏發現自己又有孕了,是肚中的這個孩子支撐著她活了下去,便是蘇瑾。
“大嫂,難道你不希望瑾兒幸福嗎?”
喬氏點了點頭:“是,我那兩個兒子都被流放也不在身邊,長女已嫁人,瑾兒自小便在我身邊長大,我是將她當作自己親生女兒般疼愛的。”
裴氏麵露疑惑:“那為何大嫂不幫瑾兒?難道你對瑾兒的疼愛都是假的?”
喬氏聞言怒道:“你想毀了硯哥兒的仕途嗎?我提醒你,日後不許與任何人提及,硯哥兒與我們是姻親。否則,我會第一個將你趕出莊子。”
她心知裴氏比她還沉不住氣,若讓裴氏知道了真正的七皇子在雲家,不出三日,將會一傳十,十傳百,這還怎麼得了。
裴氏整日還抱怨,七皇子回宮了還不來看望外祖母,殊不知,宮裡那個是個假皇子,真正的皇子在二妹那裡。
如今蘇家的罪證還沒洗清,若是讓硯哥兒娶了瑾兒,那不等於讓新科狀元娶了罪臣之女。
不僅能將硯哥兒和雲家拉下泥潭,蘇家也會遲遲翻不了身。
好在硯哥兒好不容易考出來了,蘇家也有了希望。
即便硯哥兒同意這門親事,她也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喬氏惡狠狠的瞪了裴氏一眼,令裴氏有些氣惱。
二妹本來就是蘇家養大的,難道讓她報養育之恩不是應該的嗎?
婆母與大嫂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等日後她見了二妹花蘺,與二妹提此事,相信她不會拒絕。
將軍府
馮氏匆匆跑進了魏氏的房中。
“祖母,祖母,今日我帶祈兒去禦街看熱鬨,你猜,今年的新科狀元姓什麼?”
魏氏冷凝著臉:“姓什麼我不知道,反正不會姓馮。”
魏氏最是看不上這個孫媳婦,小門小戶家的女兒就是不能娶,整日一驚一乍的,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她的孫子雲懷川登金榜,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馮氏聞言微怔,是啊,確實不會姓馮。
她家中的男丁沒有一個出息的,至今甚至連個秀才都沒有考出來。
好歹夫家有小叔雲懷川,已經是秀才。
“祖母,今年的新科狀元也姓雲,與夫君是同姓,竟才二十歲。”
魏氏心中一驚。
姓雲?
不會是雲破那小子?
不對,年紀是對不上的。
那會是他的兒子嗎?
隨即她又立即否決,雲破那小子早就死了多年了,他死的時候,還是她親眼看著蓋棺的,怎麼可能是他的後人。
馮氏看出魏氏的不對勁,問道:“祖母,你這是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魏氏穩了穩心神道:“無礙,隻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那孫媳幫您按按頭吧。”
“好。”
馮氏忍著魏氏身上的味道,幫她按了起來。
心中暗暗咒罵著,這老婆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歸西。
這老婆子一身的老人味兒,要不是將軍府如今還是她在掌家,她怎麼可能整日來她房中獻殷勤。
希望她做的這些沒有白做,等老婆子咽氣那天,將掌家權留給她。
就在這時,雲懷川也進了門,瞧著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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