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娘,你先彆著急。”
“這件事情,我先上奏太子殿下。”
“不能夠直接在奉天殿彈劾南昌王。”
“而且這段時間我必須要派人去調查清楚,到底是什麼個情況,而不能光隻聽舅舅的一麵之詞。”
“舅舅他們護兒心切,自然不會全部告訴我們。”
“現在我們必須要保持理智,而不可以隨意妄動,必須要先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夠稟報太子,何必下。”
“如若大表哥真的是冤死,自然會為大表哥主持公道。”
“要是,這一次是大表哥自作孽,那自然是沒辦法幫他。”
“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娘你就不要摻和在其中,現在還不是最佳時刻,我們必須要搞清楚來龍去脈,否則不僅僅幫不了大表哥,還會讓我們俞家陷入萬丈深淵。”
“我們不能夠因為舅舅他們一家,而葬送了我們自己俞家的未來。”
“這件事情希望娘親能夠好好考慮考慮,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做出讓自己懊悔之事,這可不僅僅關係著黃家,而是連同俞家,也是一起的。”
“娘親要是想讓我們俞家跟著黃家一起陪葬,大可自行前往皇宮,麵見陛下。”
俞通源看向麵前的黃氏,冷聲道。
他自然知道自己舅舅一家,到底是個什麼德性。
他也知道自己母親就是因為護弟心切,所以內心才十分焦急,再加上黃波確實是黃家唯一的男丁。
現在黃波已經死了,他們黃家恐怕是要斷子絕孫了。
這也是為何,自己母親會如此憤怒的主要原因。
畢竟自己母親生在黃家,黃家如若絕了後,她也難辭其咎。
但是他必須要讓自己母親認清事實,搞清楚,到底是黃家重要,還是俞家重要。
如若黃家自行惹了禍事,連累到了他們俞家,恐怕他們俞家都會遭殃。
“源兒,現在你連你舅舅都信不過了嗎?”
黃氏微微一愣,看向麵前的俞通源問道。
“娘,不是我信不過舅舅,是我從來都沒有信得過他們,他們一家子是什麼樣子,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當年父親在的時候,他們是怎麼對我們的?”
“知道我們背叛了大元,跑都來不及。”
“後來他們飽受戰火,最終還有臉來投奔我們。”
“阿波能有現在的職位,難道不是跟隨在我們身邊,才得到的嗎?”
“真要讓阿波去上戰場,他能殺得了幾個敵人?”
“每一次上戰場都是衝在最後一排,僥幸存活下來,也已經是萬幸了。”
“要不是父親攔著,當年我就宰了他了。”
“在軍營內仗著父親,囂張跋扈,抹黑父親,真是丟人現眼。”
“他這一次之所以被殺,有一半的可能,就是得罪了彆人。”
“如若不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恐怕到時候倒黴的就是我們俞家。”
俞通源看向麵前的黃氏說道,說完轉身離去,沒有再管自己母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
黃氏剛想說什麼,回過神來後發現,自己兒子早就已經離開了,一陣恍惚,站起身來,眼眸之中閃過凝重之色。
東宮內。
“寧波府死了一個千戶,什麼時候的事?”
“為什麼沒人上報?”
朱標眉頭緊鎖,看著麵前的阿冰冷聲道。
“啟稟太子殿下。”
“這是七天前的事情了。”
“七天前,南昌王派遣一支親兵前往觀海左衛中所。”
“卻發現觀海左衛中所內的千戶——黃波,正在聚眾酗酒。”
“南昌王的親衛讓他們加強海防,黃波沒有聽從,反而和這親衛大吵了起來。”
“最終,南昌王的親兵憤然出手,直接一刀斬殺了。”
“!”
“後來親兵讓兩個副千戶暫時管理觀海左衛中所,現在,應該還在南昌王的府邸之內。”
阿冰立刻朝著朱標拱手道,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說清楚。
“是誰允許在衛所內喝酒的?”
“聚眾酗酒,而且還囂張跋扈。”
“現在大明王朝各個衛所內的士卒,難道都是如此?”
“大明王朝開國才多久,現在就已經讓這一些士卒養成囂張跋扈,在衛所之內酗酒的習慣了嗎?”
“如若正在此時有其他外敵入侵呢,或者是城內有人造反呢?”
“立即派人前往大明各個衛所調查,查到一人,殺一人。”
“千戶酗酒,殺千戶,副千戶升任。”
“副千戶在衛所內酗酒,殺副千戶,百戶挑選成為副千戶和千戶,原千戶失察之罪,革職查辦。”
朱標眉頭緊鎖,麵色陰沉,眼眸之中滿是殺意,語氣冰冷。
沒想到,在衛所之內,居然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管中窺豹,一個尚且如此,那麼,其他的衛所呢?
要知道大明王朝也不過才成立幾年,現在竟然這一些衛所就已經養成了如此習慣,那麼,再過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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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呢?這些士卒整日酗酒,還能上戰場打仗嗎?
如若正在此時有,倭寇進犯,該當如何?
這樣到底會死多少百姓?會死多少士卒?
這一些人上戰場之後,還能夠奮勇殺敵嗎?
早就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吧?
“吼!”
一條金色長龍騰空而起,俯視著麵前的阿冰。
“喏。”
阿冰隻感覺到全身上下,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艱難的拱手道。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