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趙德?”
胡惟庸瞳孔內縮,全身都在顫抖,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何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般粗暴的待遇,大聲喊道,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能夠唔唔唔的說話,可內心卻能夠想,麵前這個人,就是暗衛千戶——趙德。
“胡大人,你擅自殺害倭寇國的皇族,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千戶,將人帶走吧!”
“真沒想到,胡惟庸居然會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
“看來這胡惟庸原先就對我大明王朝不敬,並且暗自勾結了這一些倭寇國之人,否則他為何會殺人滅口明顯就是他暗中勾結著倭寇國的人想要侵略我大明王朝。”
“以此來故意挑起事端,畢竟現在整個倭寇國已經被我大明王朝覆滅,再也沒有倭寇國,原本太子殿下還想要將倭寇國這些皇族帶入皇城之內囚禁起來,讓他們過上該有的日子。”
“可沒想到胡惟庸竟然為了殺人滅口,直接就將這群人全都擊殺。”
內侍冷聲道,故意大聲說話。
“嗯。”
趙德點了點頭,右手一揮,暗衛立刻上前,直接將胡惟庸五花大綁,然後帶走了,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看的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剛才還是胡相,還命令他們射殺麵前這些倭寇國的皇族,沒想到,下一秒,直接就被抓走了。
“對了,這些屍體,全部都處理好,然後,火化了。”
“阿真,你負責看著,到時候,知道應該怎麼做吧?”
內侍看向周圍的士卒吩咐道,隨後看向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小內侍道。
“您放心,小的一定安排妥當。”
阿真看向內侍,諂媚道。
“嗯。”
內侍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喏。”
在場的士卒紛紛拱手道,隨後將這一千多人運出城,全部將其火化。
火化之後,將所有的骨灰,全部都交給了阿真。
“太子殿下有令,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長江,就是你們埋骨之地。”
阿真帶著許多馬車,馬車上全都是骨灰,直接一股腦的丟進了長江之中。
“真沒想到,我胡惟庸,居然成為了太子殿下和陛下的棄子?”
“讓我來監斬倭寇國皇室是假,想要殺了我,才是真的啊?”
“可為何會這樣?”
“我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為何會這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胡惟庸坐在囚車之內,看著外麵的景象,眼眸之中滿是悲涼之色。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朱標派遣他前往監斬倭寇國皇室,其實隻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借口想要殺了自己罷了。
現如今自己也已經上鉤,並且,確實已經將倭寇國皇室全部斬儘殺絕,而自己也被朱標派人直接捉拿。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朱標想要對付他所做下的,可他內心充滿疑惑,自己所做之事可是滴水不漏,而且自己才剛剛開始布局,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朱標和朱元璋的棄子了。
他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朱標會如此對待自己自己雖說內心已經開始有的野心,但是自己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難道是?”
“塗節?”
“是塗節背叛了我?”
“否則,為何太子殿下,會做出這樣的事?”
“如若真是塗節,那麼我這一次必死無疑,畢竟我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
“根本就沒有再活下去的希望,沒想到,我胡惟庸一世英名,居然毀在了塗節如此不堪之人之手。”
“嗬嗬!”
“哈哈哈!”
雖然嘴巴被堵上了,但是胡惟庸依然仰天大吼,宣泄著內心的不滿和不甘。
可在場所有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理會他,任由他宣泄內心的不滿,在囚車當中嘶吼。
東宮內。
“胡大人,進去吧!”
王軒看著麵前的胡惟庸,冷聲道。
胡惟庸一句話沒說,朝著書房走去。
“打開。”
朱標看著胡惟庸帶著枷鎖,擺了擺手道。
“喏。”
親軍都尉府的士卒,立刻上前,直接將胡惟庸身上的枷鎖打開,並且將其口中的麻布取了出來。
“微臣胡惟庸,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胡惟庸看見朱標,跪地叩拜道。
“賜座。”
朱標擺了擺手,內侍立刻搬來了椅子,放在了胡惟庸身側。
“微臣,謝太子殿下賜座。”
胡惟庸再次叩首,站起身來,坐在了凳子上。
“喝茶吧!”
“一路上,受了不少苦吧?”
朱標看著麵前的胡惟庸,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水,示意讓他也喝一口,關切道。
“謝太子殿下。”
胡惟庸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神情顯得悠閒自得。
“不愧是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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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膽識,本宮讚賞。”
“胡惟庸啊,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本宮會讓你執掌中書省,那是因為咱信任的,咱也知道你有能力能夠管理好中書省。”
“可是呢,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現在會坐著囚車回到皇城?”
“你到現在是不是心中很疑惑?是不是覺得有人出賣了你,將你內心所想的那一切全都告訴了本宮?”
“胡惟庸啊胡惟庸,本宮和陛下如此信任你將,中書省直接交給你來執掌,為的就是想要讓你能夠幫助大明王朝治理好這偌大的江山。”
“可你就是這麼治理好大明江山的嗎?”
朱標放下手中的茶水,看向麵前的胡惟庸,輕笑道。
“嗯?”
胡惟庸聽見朱標的話後,全身一顫,茶水都灑了出來,強裝鎮定。
剛才朱標說的話,這讓胡惟庸內心十分震撼,居然將自己內心的一切,全部都猜透了。
這讓他不敢相信,難道,不是塗節所為?
那麼,又是何人呢?
當時在場的,可就隻有自己二人啊?
門外的人,自己早就將他們支開,任何人不得進入內院,可就是這樣,還是泄露了消息?
此時的胡惟庸內心,充滿了恐懼。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為何會被抓,為何會出現在京城。
“胡惟庸啊胡惟庸,有一句話,本宮也得告誡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本宮相信這麼粗淺的道理,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懂,可是為什麼這麼幼稚的問題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你的才華橫溢,確實能夠擔任一朝宰相,可為何你還要走上這一條不歸之路呢?”
“你內心的那些小九九,本宮都知道,本宮也有些奇怪,本宮給了你如此多的信任,給了你如此龐大的權力,讓你執掌中書省已經成為了中書省實際上的宰相。”
“可你居然對這一些還不滿足,並且想要得到一些,你不該得到的東西。”
“對於這件事情,本宮很失望,本宮不僅僅對你很失望,而且也為你感覺到不值得,為什麼偏偏是你呢?讓本宮十分無奈本宮現在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想到你居然做出了這般事情。”
“接下來,我們就看一出好戲,看看,另外一個人,是怎麼說的?”
朱標看向麵前的胡惟庸,輕笑一聲,隨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另外一個人?”
胡惟庸知道,這一次自己很可能在劫難逃,但是這另一個人究竟是何人啊?他那已經也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麼人前往朱標這裡告密,並且,能夠將自己二人所有的談話,都聽得如此清楚。
“宣塗節。”
朱標看著門外,喊了一聲。
而胡惟庸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微臣塗節,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塗節來到了書房,看見朱標,立刻跪地叩拜道。
隨後塗節看見了坐在一旁的胡惟庸,微微一愣。
因為他現在穿著一身囚服,這不就是一個妥妥的囚犯嗎?
“塗節啊?”
“知道今日本宮宣召你過來,所為何事?”
朱標看向麵前的塗節,微微一笑。
“啟稟太子殿下,微臣要彈劾胡為庸,並且要舉報胡惟庸密謀造反。”
“微臣現在已經掌控了胡惟庸手下密謀造反的證據,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將這造反證據交給太子殿下。”
塗節看向朱標,全身一顫,背後發涼,立刻拱手道。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既然現在胡惟庸已經倒台了,那他塗節自然要明哲保身,不能夠因為自己之前受過胡惟庸的利好,受過他的恩惠,就站在他這一邊,否則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更何況他們二人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原先所做的那一切全部都是胡惟庸逼迫自己,而且全都是胡惟庸和自己親口說的,自己可一句話也沒說。
現如今胡惟庸身穿囚服站在自己眼前,那必然是所犯大罪,如果自己在與他為伍,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噢?”
“是嗎?”
“不知道,你知道一些什麼?”
“說來聽聽,本宮也很想知道。”
朱標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饒有興趣道。
“喏。”
“啟稟太子殿下。”
“胡惟庸此人陰險狡詐,這一次太子殿下派兵攻打倭寇國,並且將倭寇國收入我大明王朝版圖。”
“而且將倭寇國所有百姓全都準備遷入我大明王朝之內,所有人口都由胡惟庸親自安排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