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保衛科的人撤了，賈張氏得意地收起接班手續自語道，“說了我是來接班的，一群看門狗，真是的。”
說著她就向廠裡走去，直到走到離門很遠的地方，她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人事科在哪裡呢！
於是她立馬向四周看去，尋找起可以問話的人來，很快她就看到了幾個婦女正在有說有笑地向她這邊走來。
看到幾人，賈張氏飛快地走了過去叫道，“喂，你們幾個停下，老婆子我打聽個事。”
聽到賈張氏毫不客氣的話，幾人都是詫異地看向了這個老太婆，但看到賈張氏那老豬嘴，老鼠眼，還有一張蠟黃但囂張的臉，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誰家的老母豬沒關好放出來了？”一個女工說道。
“你看看她瘦裡吧唧的，八成是吃不飽逃出豬圈來找吃的了。”另一個女工接話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賈張氏氣的不行，立馬就爆發了，“你們幾個，說的是人話嗎？還有沒有一點禮貌？我可是老人，和你們婆婆一樣。”
“啊，呸，”一個女工吐了一口說道，“老娘要有你這樣的老豬嘴婆婆，我早把她打死了。”
“我，我撕……”
“來啊，你動個手試試，看我們姐妹不撕了你？”幾個人毫不示弱地向前走了一步。
看到氣勢洶洶的女工，賈張氏瞬間慫了，“我，我就是問個路，你們想乾嘛？”
“問路你就問啊！態度不會好點嗎？你當你是誰？廠長我們照樣乾他，德性。”一個女工罵道。
“我，我，我就是問一下人事部在哪裡？”賈張氏弱弱地說道。
“老東西，那邊，”一個女工指了一個方向說道。
“李姐，理她做什麼？不懂四六的玩意兒，晦氣，走，去車間。”另一個人叫道，說完，幾人直接去了車間。
等幾人走遠後，賈張氏嘀咕道，“哼！這廠裡都不是好東西，對一個老人家這麼沒禮貌，我看就是一群潑婦。”
嘀咕著，賈張氏順著剛才女工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可是還是不知道人事部在哪裡，沒辦法她又找人打聽了起來，不過由於剛剛的教訓，她態度倒是好了不少。
很快，賈張氏就被人領到了人事部，進去以後，賈張氏看著辦公室裡的人數道，“我是來接班的，你們誰是辦接班手續的？”
聽到賈張氏的話，一個小姑娘看了她一眼後說道，“我是，把手續給我看一下！”
聽到小姑娘的話，賈張氏拿出接班手續走過去遞給了她。
“你是老……不，你是秦淮茹的家人？”小姑娘問道。
“是啊，我是她婆婆，來接班的，這工位可是我家老賈傳下來的。”賈張氏得意道。
“奧，我這就給你辦。”說著小姑娘收起手續就低頭寫了起來。
“等等，你們要把我安排去哪裡？”賈張氏說道，“先說好了啊！我一老人家，身子骨還不好，可得給我安排個輕鬆的活。”
聽到賈張氏的話，小姑娘抬頭說道，“這個沒得安排，原來秦淮茹在清潔隊，你肯定得去清潔隊，再說除了掃地你還能做什麼？”
“我兒子以前可是鉗工，很厲害的，不能給我安排差了。”賈張氏說道。
聽到賈張氏的話，邊上的人事科長劉科長不樂意了，一個破鉗工，還是被機器弄死的那種，有什麼還嘚瑟的，她覺得這女人就是個潑婦，於是她走過去嚴肅地說道，“沒得安排，就清潔隊，去就去，不去你可以回去了，這裡不是你可以討價還價的地方，沒聽過革命工作不分高下嗎？那裡不是為人民發光發熱？”
看到劉科長麵色不善，賈張氏也沒敢招惹，隻能乖乖地說道，“我就是問問，沒說不去。”
“小李，你帶她去清潔隊，交給張隊長，叫他安排好來。”劉科長對著邊上辦公桌的小夥子說道。
“好的科長。”
說完，小李看著賈張氏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清潔隊。”
不一會兒，小李就帶著賈張氏來到了清潔隊，張隊長這時候正在和幾人討價還價呢，由於秦淮茹的離去，搞得現在沒人肯接手她的工作，正頭疼呢！就看到小李帶人過來了。
“吆，小李啊！你這是來送人給我們清潔隊了？”張隊長興奮道。
“沒錯，這個是那個秦淮茹的婆婆，”小李指著賈張氏說道，“來頂替她的工作的，你安排一下，我還有事忙，先走了。”
“好，你忙，我會安排好的。”張隊長興奮道。
小李走後，張隊長笑眯眯地對著清潔隊的人說道，“好了，這下有人來了，不用重新安排了，你們幾人按部就班，該乾嘛乾嘛去。”
聽到張隊長的話，清潔隊的人呼啦一下子就散開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人走後，張隊長對著賈張氏說道，“你，看到沒有，那是你的工作工具，以後你的責任就是打掃廠裡的女廁所，還有掏廁所也是你的事，這是你兒媳婦以前的工作，有什麼不懂你晚上回家可以問她。”
聽到安排自己掃廁所，賈張氏不乾了，馬上叫道，“不是，我又沒犯錯誤，憑什麼是我掏廁所？我不乾！”
聽到賈張氏的話，張隊長不樂意了，“我說你懂不懂？你們家的工位就是掏廁所，能的你，這工作還輪得到你挑三揀四嗎？”
“我家的工位是鉗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是糊弄我呢！”賈張氏說道。
“行，那你去車間吧！我還不安排你了，這以後工資你也彆拿，去吧！去車間。”張隊長氣的威脅道，“你看他們要不要你？你不乾大把人乾，我這就上報廠裡重新找人。”
聽到不要自己了，賈張氏急了，“不是，張隊長，我也姓張，我們是本家，你就看在咱們都是張家人的份上給我安排一個輕鬆點的工作不行嗎？”
“彆，彆亂拉關係，我家東北來的，和你的張八竿子打不著，”張隊長沒好氣地說道，“活你乾不乾？不乾你可以回去了。”
看到張隊長這樣，賈張氏也沒辦法，隻能滿臉不情願地說道，“乾，我乾！我乾行了吧！就知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誒，這就對了，乾好了再有新人過來我可以給你換換，去吧！”張隊長忽悠道。
“真的？”賈張氏興奮道。
“當然，但是前提是把工作乾好了，走吧，我帶你去熟悉一下你以後工作的地方。”張隊長忽悠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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