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軟轎在那邊，奴才引您過去？”小福子眼巴巴地望著宋婉儀。
天知道他有多麼懷念在宋大人身邊伺候的日子，那個時候他在宮裡簡直就是橫著走。
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那時就連他師父都要看他的眼色。
隻是好景不長......
在加上宋大人一直因為他和蘇秀慧曾經都是禦前的人，待他們不怎麼親近。
甚至於出宮都沒有帶他們，隻帶了燕九出宮。
小福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大家都是二五仔，怎麼燕九就能轉正呢？
這在宋府中生活，指定是要比規矩森嚴的皇宮要好得多，起碼在宋府不必時時刻刻擔心會掉腦袋。
小福子那是真想跟著宋婉儀走啊，雖說之前宋大人待他不親近。
但是跟著宋大人那不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從來沒有受過任何責罰。
即使將皇上關在宮外，也沒有受到任何責罰。
哪兒跟現在一樣啊，三天一小罰，五天一大罰的......
所以今兒他也是逮著了機會，一個勁兒地在宋婉儀麵前獻殷勤，一會兒拿出一個鹿皮水壺往軟轎裡遞，“宋大人喝口薑茶暖暖身子吧，軟轎小，不能備碳爐。”
一會兒又給抬轎子的小太監們指路，“走那條道，那條道的積雪都已經打掃乾淨了，等下彆摔著宋大人了。”
隻可惜這會兒宋婉儀在軟轎內昏昏欲睡，剛剛宮宴上吃得太飽了，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這會兒瞌睡已經打得很厲害了。
若不是看在今兒沈懷謙表現的確不錯的情況下，她才懶得跑這一趟呢！
路過景仁宮門口的時候，一直跟著軟轎走的燕九突然慢下了腳步，開始打量起了景仁宮周邊。
作為一個合格的狗腿子，她得未雨綢繆。
若是今兒宋大人心情不爽利的話，她得知道從哪兒進入景仁宮是最靠譜，最不會引人注意的。
軟轎停在乾清宮門口，宋婉儀下了軟轎進入乾清宮，就感到一股暖意襲來。
冷熱交替之下，瞌睡也醒了不少。
沈懷謙莫不是最近體虛，這乾清宮的地龍燒得如此暖和。
那還叫她過來乾嘛？
促膝長談嗎？
宋婉儀腹誹著，邁開腿進入了乾清殿。
此時的沈懷謙已經換下了繁複的龍袍，穿了一身暗紫色的寢衣坐在寢殿的書案前看書。
這讓宋婉儀心中不僅佩服，而且羨慕。
他身上的這種自律，可能是她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每日下朝之後雷打不動先去演武場鍛煉半個時辰，空閒的時候就會看各種各樣的兵法，策論。
總之就沒見他看過閒書。
就連等她過來的這些時間也沒有浪費，捧著一本治國策論看得津津有味。
幸好這沈懷謙不是她的競爭對手，不然她會被他卷到焦慮。
宋婉儀邁著小碎步過來，一把遮住了沈懷謙的眼睛，“叫我過來，就是看你坐在這看書的？”
沈懷謙用手覆上她略微有些涼的小手，笑道，“美人在側，朕如何還看得進去？”
說著，他將宋婉儀的兩隻手溫在掌心。
“快點，我還得趕回府吃年夜飯。”宋婉儀直接上手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沈懷謙的眸光暗沉了一些，低笑著沒有拒絕。
隻是他可不會輕易如她的願。
從年末到年初，她都得跟他廝守在一起。
在沈懷謙的特意把控節奏下，宋婉儀再度坐上軟轎的時候，已經約摸是淩晨時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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