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女學這會子還在籌備階段,女學選址就是之前太學的舊址,稍微修繕一下便能立刻投入使用。
她已經請了沈懷謙禦筆親書了女學的牌匾,就叫“女學”,還有一幅字,“巾幗不讓須眉”是她自己提筆寫的,打算掛在女學的課室裡。
創辦女學並不是宋婉儀心血來潮,而是她如果想要讓沈懷謙正視她,那麼就必須要想法子提高女子的地位。
所以才有了這女學,女學一旦辦起來,學的也是經文策略,絲毫不輸於男子,以後更是能和男子同台競技,說不得以後還能出現女子科舉,女子上朝做官呢!
其他人可能會覺得她的想法不切實際而且自不量力,但宋婉儀是現代人,而現代,這些事情都是真真正正發生了。
女子或許在體力上不如男子,但她們的腦袋瓜子卻同男子一樣聰明,若是在原始社會,那麼她絕不強求。
可她如今所處的社會也是一個文明社會,憑什麼女子不能上桌?憑什麼朝堂之上不能有女子的一席之地?
她就要上桌,和男子搶食。
沈懷謙是個明君,不可否認的好皇帝,所以屠龍的想法隻是剛進宮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屠龍這條道走不通,那她就隻能另辟蹊徑,跟這些古人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雄競了。
在現代,熬夜加班,應酬喝酒,她樣樣不輸男人,沒道理在古代就要認輸。
“爹爹,為什麼嫡姐可以去女德院,您卻要將我送進女學?女兒以後豈不是要遭到眾人嘲笑?”秦晚晚哭著跑進了自己的父親書房。
“你可知那女學是誰創辦的?那可是嘉貴妃娘娘一手創辦的!”禮部尚書秦勉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要是你入了嘉貴妃娘娘的眼,這京中誰敢嘲笑你?”
“既然這麼好,為何不讓嫡姐去?”秦晚晚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淚,“女兒想去的是女德院。”
“胡鬨,你嫡姐如今已經名聲在外,怎可輕易轉學堂?”秦勉的山羊胡一抖一抖的,“此事已經定下了,你若是再鬨,彆怪為父不客氣。”
“爹爹偏心。”秦晚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憑什麼嫡姐可以是京城第一美人,賢良淑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女兒卻要去學那勞什子策論。”
“來人啊,把五小姐關入祠堂,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放出來。”秦勉一臉頭疼的看著自己這個庶女,若是進了女學還這樣哭哭啼啼的,惹惱了嘉貴妃娘娘那可怎麼是好?
同樣的鬨劇,此刻發生在京城各大官員的家中了,他們無一例外選擇將自己府中的庶女送入女學。
他們看不上這個倒反天罡,違背倫理的女學,但又想討好嘉貴妃,所以便選擇了家中不起眼的庶女送入女學。
畢竟自古權貴之間聯姻,受看中的都是嫡女,而庶女一般都是嫁給以後的潛力股,賭中了還好,若是賭不中,就當沒有這個女兒罷了。
被宋婉儀欽點為女學夫子的顏之韻,還有女學院長的班夫子,這會兒都是拜帖接到手軟,京中各大官員都有意送女兒進女學。
不過二人心中也知,如今這麼多的拜帖不過是虛假的繁榮罷了,這其中真心想來女學讀書的,恐怕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更何況,此刻女學還尚未開辦起來,就已經被京中貴女戲稱為“庶女堂”了,更是有不少庶女從女德堂退學,關在家中準備送到女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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