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夫人隻用關注前頭的人乾什麼,照著做總不會出錯的。”
宋婉儀聽了教習嬤嬤的話,心中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若刻意扮醜,嬤嬤以為如何?”
“夫人萬萬不可,這可是欺君之罪。”教習嬤嬤連忙打消了宋婉儀這個念頭,“陛下雖是明君,但夫人這樣做,雖感念夫人的小心謹慎,但落到旁人眼裡,卻會以為夫人顧慮陛下強奪臣妻。”
“這樣一來,即使陛下有心想要寬恕夫人,也是不行了。”
教習嬤嬤皺著眉頭跟宋婉儀分析利弊,她自然也知道宋婉儀心中擔心的是什麼。
不怕陛下,就怕其他權貴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但在皇宮內,皇上才是主人,宋婉儀再怎麼說也是客人,若是刻意掩蓋姿容的話,反而會讓人對於主人有所非議。
宋婉儀聽了嬤嬤的話,點了點頭,“多謝嬤嬤指點。”
不愧是宮裡來的嬤嬤,一言一行都十分周到,這讓宋婉儀對皇宮又多生出了一絲敬畏之心。
能將一個普通的女人培養成這位教習嬤嬤這般八麵玲瓏的地方,怎能讓人不膽寒?
學了一天禮儀規矩的宋婉儀,用完晚飯後便癱倒在了貴妃榻上,長長歎了一口氣。
隻希望這皇帝老兒少舉辦點這種宮宴吧,不然肖央的年紀實在太小了,一個人去參加宮宴她也實在不放心。
“小姐,柳兒在外麵求見。”茱萸一臉不爽地進來。
她似乎很不喜歡這個柳兒。
“讓她進來吧。”宋婉儀有氣無力地說道。
柳兒是端著一個木盆進來的,盆裡裝著一盆褐色的中藥湯,“夫人,您今天累了一天,讓奴婢伺候您洗腳吧。”
“這藥是我自己配的,清熱解乏。”
說著,柳兒似乎怕宋婉儀不相信她,將盆放在宋婉儀腳邊,自己一隻手放進了盆裡。
宋婉儀沒有說話,隻是將自己的腳往柳兒這邊挪了挪。
柳兒見狀麵色一喜,連忙十分溫柔地幫宋婉儀脫了鞋襪,抱著她一雙足泡進了水溫剛剛好的藥湯裡麵。
她一邊往宋婉儀的腿上撩藥湯,一邊輕輕地幫她按摩著。
“你好歹之前也是伯府的表姑娘,怎的伺候人的功夫如此熟稔?”宋婉儀將身子微微坐直了一些,饒有興趣地看著柳兒。
“奴婢一直是伺候人長大的,隻不過跟了表哥之後,從伺候所有人,變成了隻用伺候表哥一個人。”柳兒不疾不徐地說著,像是在說彆人故事。
“你會藥理?”宋婉儀喝了一口茱萸遞過來的茶,放在桌上。
僅僅隻是轉頭看了一眼茱萸,就差點將嘴裡茶水噴出來——此刻茱萸正跟正室看丈夫養的狐狸精的眼神一樣,看著柳兒。
“奴婢的父親是醫館的郎中,所以耳濡目染也會一些。”柳兒說話的聲音一直都是柔柔的。
她用乾淨的帕子將宋婉儀的雙腳仔細的擦乾,“夫人,奴婢還會推拿之術。”
宋婉儀聽了眸子一亮,好家夥,這可是等於一個行走的按摩師啊。
柳兒的手很柔軟,但力道卻拿捏得恰到好處。
宋婉儀很快就趴在榻上睡著了。
茱萸看著自家小姐恬靜的睡眼,心中對於柳兒的敵意減淡了一些。
自家小姐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對於柳兒這種人也容得下。
這兩天宋婉儀跟沈懷謙打過招呼了,讓他彆過來,她得跟著嬤嬤學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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