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的老夫可以告訴你,倘若不能說的,你便是殺了老夫也無用。”言罷,張啟聖從懷中掏出一塊破龜殼。
“解道符所顯,天下興,學宮亡。”公孫妙善取出符籙,素手一揮,金色氣勁彙聚成字。“如有不實,你知道後果。”
看著眼前這一幕,張啟聖眉頭緊鎖。莫無涯說她用了玄真道解,可天下大勢又豈會顯露得如此明朗?除非……“你連解道符都用了,莫不是心有不甘?
既是天定,何必找老夫的晦氣?便是祖師爺所授,也未必強於玄真道解。”
聞言,公孫妙善撣了撣落灰的蒲團,盤腿而坐。“或凶、或吉?此間是否與紫微星有關?”
張啟聖撐著膝蓋緩緩坐正。“明明心中已有答案,還特麼為難老夫。”說著,他將龜殼置於身前。“等著……”
月光透過窗欞映入廟中,古老的符文若隱若現。
夜風吹襲,白發不停擺動。張啟聖凝神靜氣,緩緩閉眼,雙手捏指,幾張符籙貼著龜殼流轉成環。“乾坤萬象,陰陽倒轉,玄門八卦,洞察天機。”
幾息之後,龜殼逐漸旋轉,周圍的符籙金光大顯。“神道天溯,大觀自在。道子今日以龜為媒,符籙為引,求問天道,解吾疑惑。”言罷,他的雙手微抬,符籙隨之徐徐升空。“啟!!!”
話音剛落,龜殼飛速旋轉,隨符籙的排列中逐漸升起。
許久之後,一張凶字符緊貼著龜殼墜落於地。
扯下符籙,張啟聖眉頭緊皺。“你也看到了……紫薇所向,天地皆逆。學宮與之相悖,必遭凶年。”
“為何不是大吉?”公孫妙善麵色不悅。
聞言,張啟聖嘴角一抽。“……..”
“說話。”
張啟聖收起龜殼,眼中滿是無語。“你修道修傻了?天象所現,老夫怎麼知道?”
公孫妙善拂袖一揮,麵前的符籙當即燃起。“繼續測,測不出大吉你就一直測。”
“…….”張啟聖先是呆愣幾息,隨後驟然起身。“你特麼,欺人太甚!!!”
“你測不測?”公孫妙善再次取出戒尺。
“動刀動槍的,老夫測就是了。”無奈之下,張啟聖又掏出一疊符籙。“測多少次結果都一樣,你又何必如此……”
“莫要多言。”
誰娶了這個賊婆娘倒八輩子血黴。張啟聖暗歎一聲,心中頗為憋屈。
時間緩緩而過,龜殼都轉冒煙了,結果依舊未曾改變。
張啟聖滿頭大汗的癱倒在地,嘴角也溢出一絲血漬。“此間都是天意,不可逆。”
“是麼。”公孫妙善緩緩站起身來。“也許吧。”
“倘若你心有不甘,不如趁早歸隱,或可尋得一條生路。”張啟聖嘴角一塌,蒼老的麵龐上帶著幾分惋惜。“依老夫看,九境雖為天地之極,卻非你之極。
你若遠遁塵世,不與之相交,天道亦不可強加。”
公孫妙善餘光一掃,臉上帶著幾分不屑。“所以你想推動天下大勢?道門之人果然賊心不死。”
聞言,張啟聖無奈的搖了搖頭。“既是天下大勢,何須老夫來推動?公孫妙善,老夫是在救你,你可不要自誤。”
對此,公孫妙善並未回應。“他到底是誰?”
“這個老夫無可奉告。”張啟聖摳了摳耳根。“連莫無涯都下場了,老夫要是賊,他就是狗賊。三象歸位,乃大勢所趨,天道有缺,此間不可名狀。老夫勸你早做打算。”
公孫妙善輕打響指,老張頭體內的金色內勁逐漸消散。“最後一個問題。”
張啟聖輕捋須髯,沉聲回道:“你問?”
“天行有變,八荒聚首。行人道,或可逆?”
“???”張啟聖滿臉臥槽。“你當老夫是神仙?這特麼鬼知道?”
“原來如此…..多謝。”言罷,公孫妙善的身影消失在破廟中。
待其走後,張啟聖吐出一口濁氣。誰又不是逆天而行?究其根源,不甘而已。
便是如今的大梁、南安,曾幾何時,也是風光無限。時過境遷,昔日榮耀不在,苟延殘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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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彥祖留言和私信,希望作者把各榜單列一下,便在此處寫明,隻列前十。
軍神榜:
第一、莫無涯元武)
第二、慕容烈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