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江濤吳宏!
“師哥,我還沒說完呢,後來我獲得了省委組織部的麵試機會,現在被錄用了,等著去報到呢。”梁江濤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一些。
語氣平淡,可內容太過於驚世駭俗。
“什麼什麼組織部?”侯長城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聽錯了。
“省委組織部。”梁江濤又說了一遍。
“省委大院裡的那個?”侯長城再次確認。
“對。”
“我天師弟,你怎麼去了那麼好的單位?那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啊!咱們這麼多屆,從來沒聽說有人能去那裡啊,你是怎麼進去的?”侯長城極力壓製著他內心的震驚問道。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讓他無法理解。
但他知道以梁江濤的性格是不會亂說的。
“此事確實有機緣巧合在裡麵,我當初被撞傷是為救一個孩子,也算見義勇為,這事兒被省委組織部知道了,他們正好招人,就給了我一個麵試機會,結果我發揮得不錯,就錄用了。”梁江濤道。
“乖乖,這真是天大的機緣啊!我們這一屆能去省直機關的隻有一個,還是去了省司法廳,跟你這,這沒法比了啊。”侯長城呆呆地說,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完全緩過來。
“這可能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梁江濤道。
“師弟,這是大事,你的人生從此不同了,師兄敬你一杯,以後再見麵,你就是領導了!”侯長城舉起了酒杯。
他是真心祝福梁江濤。
一來他們關係很好,二來梁江濤是師弟,三來梁江濤現在的平台遠超於他,甚至根本沒有可比性。
從感性的角度講,人隻會對跟他差不多的人產生複雜的情感,一旦好得太多,難以望其項背,反而就剩最純粹的祝福了。
他現在每天就在汽車站四處巡邏,處理些口角、打架鬥毆、扒竊案件,而梁江濤即將進入省委大院,在全省最核心的幾個部門工作。
這之間的差彆,如同天塹!
從理性的角度講,梁江濤跟他關係很好,以後混出頭,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想清楚了這些,侯長城真誠地舉杯祝福。
他已經能預感到,或許若乾年後,他要仰仗這個師弟了。
“濤哥,我沒上過學,也沒什麼見識,不知道你們說什麼,但從侯哥的話語中我也知道,你應該是發達了,兄弟我也敬你一杯!”陳國棟也端起了酒杯。
他就是一個在工地上混的農村娃,什麼組織部,什麼海關,對他來說就像聽天書一樣。
在他眼裡,就是穿製服、戴大蓋帽的人厲害,可連警察大哥都對濤哥如此態度,傻子都能看出來濤哥出息了!
他也是真心為梁江濤高興。
“師哥,兄弟,謝謝你們!你們放心,我一定混出個樣子來,以後來省城記得找我!”梁江濤一飲而儘。
年少時結下的感情是最純粹的,對於這些投脾氣的兄弟,他也是很珍惜的。
幾人連連碰杯,梁江濤趁上廁所的機會悄悄把賬結了,惹得侯長城一頓埋怨。
梁江濤隻笑笑不說話,侯長城工資不高,就不讓他破費了。
和陳國棟把侯長城送回單位後,梁江濤問陳國棟“國棟,你不是在寧水打工嗎?今天怎麼到江安來了,從剛才喝酒我就看出你有心事,怎麼了?”
“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沒事兒,家裡有點情況,不是大事兒。”陳國棟支支吾吾不願說,他性格十分要強,從不在人前說自己的不順。
“拿我當兄弟的話就快說!”梁江濤故意板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