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蝶未入修行,卻能夠成為不歸樓的銅羽刺客,靠的便是攻心之術。
至於殺人手段,更是多以毒致勝。
如今日這般以短劍取人性命,並不常有。
雲無羈並未躲閃,任由短劍刺向自己的胸膛。
幽蝶眼底殺意綻放,短劍刺出的力量瞬間大了幾分,刹那便刺中了他的胸膛。
“公子,安心上路。”
然而,短劍卻並未如同意料中的那般刺入身體,甚至連一丁點的皮膚都沒刺破。
幽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見雲無羈淡淡一笑“劍不錯,就是幽蝶姑娘的力氣小了一些。”
“這…這不可能!”
幽蝶滿臉難以置信“你明明中了醉心寒,為何會沒事!?”
雲無羈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你猜?”
“這是……”
一旁的紅柳死死盯著雲無羈的胸膛,腦海裡幾乎瞬間便蹦出兩個字“炁盾!”
修行入七品境,便可以凝炁成盾外放於體表,防禦力驚人,尋常刀劍難破,更難傷!
想到這紅柳也顧不上什麼上頭的命令了,立刻喊道“快!殺了他!”
然而,就在兩名持刀之人剛想動手之時,一道黑色的獸影突然從雲無羈懷中鑽出,縱身一躍便給了其中一人一爪子,接著借力折返又給了另外一人一下。
兩名持刀之人甚至完全沒反應過來,脖子上便已血流如注,彆說是舉刀殺人,就算是動動手指都成了奢望。
玄狐頃刻間完成雙殺之後,蹲在雲無羈的肩頭,衝著幽蝶呲著獠牙咆哮一聲!
與此同時,紅柳已經毫不猶豫的衝出了破廟,隻是有三寸青鋒以更快的速度破空而去,在大雨中送她上路。
破廟中,幽蝶已經癱坐在地上,手中短劍也掉在了一邊。
雲無羈卻始終未曾起身,隻是慵懶的靠在牛背上伸了一個懶腰,看向她的眼神戲謔中帶著些許冰冷。
“彆浪費心思了,今晚,你得死。”
“公子當真要殺奴家?”
幽蝶雖楚楚可憐,但是眼底深處卻藏著深深的殺意。
“必須得殺!”
雲無羈點點頭,對於敵人,他的字典中就沒有仁慈二字。
“那可否容奴家走的漂亮些?”
幽蝶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其上雕琢著精美的花紋,且散發著淡淡的胭脂香。
“姑娘請便。”
雲無羈點點頭,並未阻止。
幽蝶聞言麵露喜色,她輕輕打開手中的胭脂盒,取出一支胭脂刷,沾了些胭脂在臉上慢條斯理的上著妝。
雲無羈對她的舉動並不在意,倒是剛剛玄狐的咆哮聲將雲小九給吵醒了,小丫頭迷迷糊糊的從青牛背上爬起來看了看火堆,接著又重新趴下睡著了。
幽蝶見雲無羈轉身去給雲小九蓋衣服,眼底的殺意瞬間綻放。
就在她準備按下胭脂盒的暗器機關時,一道寒光自大雨中飛入廟內,直接將她的手斬斷,那盒子也隨即落入雲無羈的手中。
“在下說過,姑娘今夜,必須得死。”
雲無羈看著手中的胭脂盒,臉上閃過一絲寒意“姑娘,可有遺言?”
“有!”
幽蝶死死抓著斷掉的手臂,本就蒼白的臉色汗如雨下“奴家想知道,為何醉心寒對公子無用?”
雲無羈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姑娘可知,醉心寒為何物?”
“殺人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