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縣令蹙眉這葛全是腦子壞掉了嗎?敢在公堂之上喧嘩?!
“啪!”
木板簽子帶著風砸到葛全身上,然後掉落。
葛全一愣,低頭看看簽子,不明所以。
喬縣令“葛全竟敢咆哮公堂!來人,給我掌嘴二十!”
“大人,我……”
葛全話未說完,已經被李捕頭一簽子拍臉上了。
啪!
啪!
啪!
簽子拍在人臉上,聲音響亮。滿堂的人聽著,心裡卻終於鬆快了些。
趁行刑的縫隙,喬縣令快步走到隸持之身邊,壓低聲音問“隸大人,您看這……”
隸持之低眸沉吟一瞬,開口道“按司隸校尉署規定,確實無法受理活人魄體案件。”魂魄離體,本就是普通人難以判斷的事情。若是魂魄離體所見所聞都可以當做證詞來用,那難免會有有心人假托魂魄離體來陷害他人!
喬縣令心裡一緊,卻也知道司隸校尉署自有規章,不是他一個縣令就能撼動的。於是他點點頭,坐回位子去。
掌嘴二十下行刑結束,葛全的兩頰並嘴唇已經高高腫起。他強忍痛意,把眼淚逼了回去。
喬縣令歎息“此案,因是魂魄離體難以界定,故不能立案!”他遺憾地看向長吉。
正此時,葛全猛地在地上叩了個頭。
“大人,我要提告!”
喬縣令翻了個白眼“當本官這裡是集市嗎?這個來提告,那個來提告。葛全,你有寫狀子嗎?”
說罷,手就搭上那簽筒了“你一個讀書人,若是連提告要狀紙都不知,就莫怪本官打你個知法犯法!”
葛全忍氣吞聲,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
“大人,方才歇息時,我已經寫好狀紙。我要提告劉妮子夥同賊人將我擄至西院,將我,打成重傷!”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被他的無恥給震驚到了。
喬縣令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好!好!好!”喬縣令怒極反笑,衝李捕頭說道,“來啊,把他的狀紙拿上來!讓本老爺也開開眼,看看我們龍眠書院培養出來的,是什麼文曲星!”
等到他把狀紙看完,人都氣精神了。喬縣令一指坐在椅子上狐疑看著自己的妮子“你看看,你口中的奸佞賊人,今年才幾歲!她要有那個能力把你給擄走,還會弄得自己滿臉是傷?”
葛全辯解道“大人莫要被她給騙了!昨夜我被迷暈之後,迷迷糊糊中聽到劉妮子的聲音在說話。她說,懷疑我害死了他的哥哥,所以要殺了我!”
喬縣令一臉震驚“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聽到了?你可真是該聽的一句不落!”
葛全不在意,又道“和劉妮子密謀的就是劉長吉!她借自己魂體出竅,暗地裡動了手腳,謀害於我!”
喬縣令擺了擺手“你沒糊塗吧?你是說,劉長吉魂體出竅以後,和劉妮子一起來害你?”
“正是!”葛全用力往地上一叩頭,喊道,“還請喬大人為我做主!”說完,一張臉就已經痛到扭曲了。
“臉皮可真厚!”葉傷槐感歎,低聲說道。說完,又興致勃勃地去看人群裡那個慣會罵人的女子,不知道她這次會怎麼罵?
那女子本來正準備了滿肚子的臟話要說的,結果冷練如在上首冷冷看著她,唇瓣微動,說了幾個字。
那女子恨恨一抿嘴,不開口了。
原本指望著女子來罵葛全的一乾人等,這下子都悵然若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