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衛民回到四合院兒的時候,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
正準備出門上倒水的閻埠貴,看著周衛民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眼睛頓時就直了。
周衛民這一次性買了那麼多的肉,這小子的日子難道不過啦。
也不能怪閻埠貴這麼想,隻是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裡,肉類已經算是奢侈品了,普通百姓家裡一個月都未必能吃上一回,而且素有閻老摳兒之稱的閻埠貴,他們家裡人已經不太記得上次吃肉是什麼時候了。
雖然明知道周衛民吃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今天見到他拎著那麼一大包肉回來,閻埠貴心裡頓時就酸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是閻埠貴臉上還是一臉笑容的說道。
“衛民這麼晚才回來呀,手裡拎著這麼一大塊兒肉,你一個人能吃的完嗎,我聽說你今天在軋鋼廠評上了三級駕駛員,剛好我那裡還有點兒酒,不如去我去你家一起慶祝一下吧!”
閻埠貴的話差點兒把周衛民給氣笑了。
“三大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家的酒是三年前打的吧,隻要是酒少了就往裡摻水,現在估計都沒有酒味兒了吧,喝你的酒跟我在家裡喝涼白開有什麼區彆?”
周衛民的一句話直接戳中了閻埠貴的肺管子,他的這件事兒整個四合院兒都是知道的,隻是沒有一個人會當麵提出來。
此時閻埠貴的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他指著周衛民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周衛民,你的話也太傷人了!”
“我說三大爺,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彆在這裡玩聊齋了!”
說完話後,他看也不看閻埠貴一眼直接轉身進了自己家,隻留下三大爺一個人站在那裡風中淩亂。
時刻關注著前院兒動態的易中海,聽到了周衛民的說話聲,披了件衣服出門直奔後院兒去找聾老太太。
周衛民可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人琢磨他呢。
回到家後,周衛民就在煤球爐子上麵燒起了水順便丟了幾片老薑進去,這樣可以在一會兒涮羊肉的時候去除膻味。
然後就將今天買回來的羊肉切片,然後又在櫃子裡拿出一罐芝麻醬,這是他上次在黑市的時候買來的。
拿滾開的水將香菜衝開了,然後用香菜水將芝麻醬給化開,最後加醬油、辣椒、蒜泥,攪拌均勻以後,涮羊肉的蘸料就算是做好了。
此時煤球爐子上的水也已經燒開了,周衛民就開始往鍋裡下羊肉。
羊肉片兒被他切的很薄,夾了一筷子到開水裡涮了兩下就可以吃了,裹滿了蘸料的羊肉,吃到嘴裡那味道讓周衛民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在後世隨隨便便就可以吃到的東西,在這個年代想要吃到嘴裡也真是不容易呀。
就在周衛民坐在那裡一臉回味的時候,隻聽房門被人在外麵敲響了。
被人打擾了自己吃飯,周衛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種事兒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每一次他在家裡弄點好吃的,總有一些不知進退的上門來搗亂。
周衛民的臉色此時徹底的陰沉了下來,看來前麵兩次自己下手還是輕了,看來今天自己真要來個殺雞儆猴不可了。
想到這裡周了民起身直接就將門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