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人這麼說,周衛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後先是給老漢把了下脈,然後又將老人的褲腿拉了起來,看了一眼老人的腳。
此時老人的腳踝已經青紫一片了,看了老人的傷勢周衛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老人其實的扭傷並不嚴重,隻要是當時糾正過來就好了,隻是沒有及時處理導致堵塞了血脈,今天給自己看了,如果再過些日子還得不到救治的話,老人的這條腿恐怕就真的廢了。
鄉下人也沒有每天洗腳的習慣,自從老人把棉鞋脫下來以後,一股難聞的腳臭味兒就彌漫了整個屋子,屋子裡有幾個神經脆弱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第一時間捂著口鼻跑了出去。
周衛民反而一切如常,他在自己隨身帶著的小藥箱子裡,拿出酒精給老人的腳踝消毒,然後拿出一把在酒精裡泡著的手術刀,對著老人的腳踝輕輕的劃了一下。
隨著老人腳踝處的皮膚被劃破,一股黑血頓時就激射了出來,看著地上的鮮血圍觀的人眾人臉上閃過了一抹驚恐之色。
“哎呦,流這麼多血人不會有事兒吧!”
“這個年輕的小大夫下手可是真夠狠的呀!”
“流出這麼多血,老頭子這次恐怕要元氣大傷了,哎就都嘴巴沒毛辦事不牢了!”
此時眾人的議論聲已經絲毫的不加掩飾了,聽了大家的議論聲老人的眼中也浮現出了驚恐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周衛民突然動了。
隻見他雙手抓住了老人受傷的腳踝猛的往後一拉,隨即向左輕輕一扭,吃痛之下老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大冬天老人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周衛民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一下,剛才陰陽怪氣兒的那些人頓時叫嚷了起來。
“我說你小子行不行呀!”
“就是,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給人看病的。”
“是呀,哪有人給人看病,二話不說上來就先放血的呀!”
“要我說,這個小大夫就是純心拿我們這些苦哈哈來練手的,不為什麼不要錢就給我們看病。”
“呸!狗屁的義診,就是軋鋼廠的工人看不上這小子的手藝,沒有人讓他看病,所以這小子來到我們鄉下練手。”
一時之間圍觀的眾人說什麼的都有,聽了眾人的議論聲孫豔紅的一張俏臉也陰沉了下來,生在孫家那樣的家庭哪裡有好脾氣呀,她平時也就隻對周衛民一個人脾氣好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周衛民走到老人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說道。
“老爺子,差不多了,你起來走兩步兒!”
原本已經心如死灰老的人聽了周衛民的話,臉裡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之色,他看著周衛民嘴裡囁嚅著說道。
“小夥子,你說我的腳已經好了?”
周衛民輕輕的笑了笑。
“我說治好了沒有用,你得您老人家自己試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