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她的氣話而已。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大半,便在院中的石桌坐下,喝著茶滅滅殘存的怒火。
商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平日見神醫也不是對安王情根深種的樣子,為何此次會如此生氣?”
“這跟我愛不愛他沒有任何關係,他若是能與我好聚好散,我定然不會生氣,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這種態度更令人生氣!”
所以說男人的話騙人的鬼,之前說得如此好聽,一牽扯到婚姻利益這種事情上,他們腦子比誰都清醒!
烏蘭無論是性子和長相都絕對不會是慕錦一喜歡的樣子,但是為了這其中的利益,他還不是得做出這一副違心的舉動出來。
所以說,慕錦一從來都不是戀愛腦!
想清楚之後,張京墨心思變得沉重了起來,這樣看來的話,她得及早離開京城才行了......
半晌之後,她忽然才想到一件事,“這漠北公主堂而皇之的進入王府,這江上雪竟然也能沉得住氣?”
商止回答道:“神醫你是有所不知,前兩日屬下和阿玉聊天的時候,她說江側妃近日生病,已經在院中修養好一段時間了,都未曾出來過。”
“是嗎......”張京墨半信半疑,“這麼久沒出來是得了什麼重病?”
“不清楚,就連阿玉她們也不清楚。”
不知為何,張京墨隻覺得這個江上雪最近這段時間都很反常,反常得讓人奇怪.....
夜幕降臨之後,墨園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張京墨看見太子慕孤月突然出現在院中,瞬間又把她的思緒帶回了阿月還在的時候。
她連忙披著外套小步跑向他,“太子今夜怎麼來了?”
慕孤月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對她莞爾一笑,並攏了攏她身上的外套,“孤來看看你有沒有哭鼻子?”
“哭?我為什麼要哭?”隨即她便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會為了慕錦一的變心而哭?”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傷心我可不會,生氣倒是真的。”
慕孤月並不意外她的回答,她向來是不會因男女之間的那些事而感到困擾的。
不過他卻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慕錦一此舉是迫不得已呢?”
“也是,畢竟這是皇上的賜婚,即使他再怎麼不喜歡那個烏蘭公主,也不得不接受,所以也算是迫不得已吧。”
慕孤月淺笑,“孤不是這個意思,孤的意思是,他之所以一改之前的態度,對烏蘭公主這麼好,都是為了完成皇上的任務。”
張京墨:“?”
“你以為經過那怪物的事情之後,皇上還會與漠北聯姻嗎?隻是他咽不下那日在大殿上所受的氣,想著無論如何都得讓漠北那些人吃不來兜著走,這才會賜婚於兩人。”
張京墨一知半解,“你的意思是,慕錦一打算狠狠傷透她的心這種無聊的戲碼?”
慕孤月笑而不語,“誰知道呢?”
隻不過比起這件事的真相,令張京墨更在意的是,“太子,您今夜有些奇怪,您怎麼會突然為慕錦一說話呢?”
“孤不是為他說話,孤隻是想讓你明白,隻要是皇上的旨意,他絕對不敢反抗,無論是這次的烏蘭公主,還是日後的安王妃。”
張京墨算是明白了,他來是敲打自己呢!
不過她無所謂道:“這件事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我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我會真心祝福你們喜結良緣,早生貴子的!”
慕孤月神色微詫,他抓起對方的手,質問道:“張京墨你可以不在意慕錦一,可是你就不能在意一下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