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在指揮艙內翻滾,刺鼻的火藥味混合著血腥氣撲麵而來。
李二寶的戰術靴碾過滿地玻璃碎片,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他第一次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容。
藤原紗織比想象中更年輕,
二十七八歲,身影纖細卻充滿張力,黑色緊身裝勾勒出冷峻的曲線,戰術背心敞開,露出腰間綁著的塑膠炸藥。
黑發束成高馬尾,一根銀簪斜插發間,簪尾的紅穗在昏光中微微晃動,像是滴血的殘櫻。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跳動著瘋狂的火光,塗著暗紫色口紅的嘴唇因亢奮而微微顫抖。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側鎖骨上那個詭異的刺青。
三片染血的櫻花花瓣呈扇形展開,花蕊處是一隻半睜的蛇瞳,紋路隨著她胸口起伏的變化而詭異地蠕動。
李二寶的目光如刀,緩緩抬起衝鋒槍,槍口對準藤原紗織的胸口。
匕首在另一隻手中微微旋轉,刀刃寒光閃爍。
他的嘴角冷笑未變,聲音如冰刺骨:“藤原紗織,把毒株交出來。”
他的眼神掃過她的銀簪與短刀,目光停在她腰間的戰術包,冷藏箱就在她身上。
李二寶向前邁出一步,軍靴碾碎地上的彈殼,聲音在暗艙中回蕩,殺意如寒潮彌漫。
藤原紗織的瞳孔微微一縮,手槍猛地抬起,槍口直指李二寶的眉心。
她的笑意更加猙獰,眼中透著瘋狂的興奮:“歸你?哈哈,李二寶,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這艘船?”
她猛地側身,短刀出鞘,刀鋒在昏光中劃出一道寒芒。
她的聲音透著刻骨的仇恨,刀鋒微微顫動,像是她內心的狂怒化形.
暗艙的空氣凝固,護衛的槍聲從遠處傳來,甲板的爆炸震動愈發頻繁,貨輪的傾斜加劇,右舷進水的轟鳴如死神的低語。
楊海與隊員的火力在通道外壓製護衛,血與火交織,護衛的慘叫在硝煙中回蕩。
藤原紗織的目光掃過艙外的火光,嘴角的笑意更加扭曲,
“聽到了嗎?你的兄弟在送死!護衛艦還有三分鐘就到,你和你的狗腿子,一個都跑不了!”
“你以為,就憑你和你手裡這點人,能對抗大櫻花帝國的護衛艦嗎?!”
李二寶的目光未動,衝鋒槍的槍口紋絲不動。
他緩緩向前邁出第二步,聲音低沉而平靜:“三分鐘?夠我殺你三次。”
他的眼神如寒冰,匕首在手中旋轉,刀鋒劃出一道弧光。
“你不要動。”
藤原紗織卻冷笑異常:“你耗費這麼大精力想要毒株,是為了救你那個女朋友吧?”
“她叫什麼來著?秦瑤?”
“挺漂亮的姑娘,現在應該不好受吧?”
聽到秦瑤的名字,李二寶眼神裡,閃過一抹冰冷殺意。
“你不要衝動,我要是死了,毒株也會和我一起消失,沒有毒株,你怎麼救你的女朋友?”
“今晚的一切,可都要付之東流。”
藤原紗織透著自信,眼神裡的戲謔,愈發濃重。
李二寶的瞳孔微微一縮,但槍口依舊紋絲不動。
他的指節在扳機上收緊,指骨泛白,匕首的刃口在昏暗中反射著冷光。
藤原紗織的笑容越發猙獰,她的短刀微微調整角度,聲音帶著戲謔的輕佻:“怎麼?被我說中了?“
“她還能撐多久?三天?兩天?還是……今晚就會死?“
李二寶的呼吸依舊平穩,但眼底的殺意如冰河下的暗流,洶湧而冰冷。
就在這時,他耳麥裡傳來楊海急促的喘息聲,夾雜著槍聲和爆炸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