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大家的時間線,我大致有了幾個猜測,還有幾個人還沒講線索,不過先不要打斷我,暫且先聽一聽。”
溫員工把手裡記錄的小本本翻開,轉身拿起油彩筆,在白板上勾畫了起來。
現在是當天的時間線,為了顯而易見,根據目前公布的時間線,一一來劃分那天到底誰在什麼時間點聯係了由廠長。
沒有尺子,畫出來的線不算紙,有一小部分歪歪扭扭的。
但不怕,歪線、直線無所謂,隻要能用就是好時間線。
李妻子從早上七點就在辦公室裡,她的行動路線是大家都看在眼皮子底下的,無可辯駁。
四點十五分,吳修理在修理廠找到由廠長,這一幕被溫員工看到了。
雖離得比較遠,隻能看到兩人似乎是在說了些什麼東西,吳修理愁眉苦臉,由廠長一臉無賴。
通過吳修理之前的述說,也能夠知道他們兩個是在談論由廠長還錢的事。
白貸款這會兒還沒有上場說話,但在宋情人說自己證據線索的時間,順便把他們倆的事情大致講了一下。
白貸款跟宋情人除了個彆信息沒有互通外,他們在仙人跳這一事上,基本都互相清楚在起到什麼作用。
白貸款晚上九點去找了李妻子要錢,他知道由廠長不在家,在宋情人那。
但宋情人那邊還要從由廠長那邊挖錢出來呢,女人的枕邊風可比他的威逼來的好用些。
那麼能收兩頭錢的事為啥不乾。
李妻子直接到修理廠裡去找由廠長,自然手裡其實是沒錢的,不過為了保護家裡的老小。
在看見白貸款手裡由廠長親手寫的欠條加視頻後,還是掏空了家裡的金器首飾幫忙抵債。
白貸款走的時候,都無奈的搖搖頭,他雖然壞,但麵對如此真情之人還是難免唏噓。
畢竟據他從宋情人那聽說,由廠長對自己妻子可是尤為不滿,若不是擔心和李妻子離婚少了個免費保姆,隻怕是早早就就踹掉她另尋新歡了。
倒是李妻子毫不知情,還是一心照顧家庭,明明正當嫵媚動人的年紀,活生生操勞成了一個黃臉婆。
可惜可歎之餘,也不耽誤他對李妻子那邊下手。
自己老公都不心疼她,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有什麼理由來放手。
十點半左右,宋情人和由廠長正在家裡溫存的時候,被木保安敲響了房門,開始耍起酒瘋來。
十分可笑,李妻子勞心勞力為家庭付出,對由廠長的親戚來往無一不好。
但木保安明明知道由廠長的蹤跡,見自己正牌嫂子焦頭爛額的,卻從不出聲。
倒是自己有什麼事,去找由廠長是一找一個準,這也就是錘子不砸在自己身上不疼吧。
修理廠裡的人,乃至白貸款明明都曉得,隻是這麼多人,竟是沒一個能同李妻子感同身受的家夥,冷著眼作壁上觀。
木保安這一鬨,就是鬨得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將將被轟走,把兩人忙的一身汗出來。
宋情人捂著自己的肚子,裝作柔弱倒是躲了些許木保安的言語刁難,讓由廠長好一頓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