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人站齊,都帶著驕傲的神情,對麵前擺著的花卉無比自信。
三個女人一台戲,就更不要說是四個女人了,都能湊齊一桌麻將。
還沒等這無形的硝煙彌漫起來,另外一個人從拐角處出現。
他的出現,把剩下幾個女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八雙眼眸之中閃過的神情明暗不一,各懷鬼胎。
“喲~這不是上一屆的花神賽冠軍得主林花匠嗎?
我可早早的聽說了,林花匠今年花品甚是罕見,想找你幾回得眼一觀的說。
奈何府上人說不在家中,到現在都不得見過呢~”
由館主從裙子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巧的雕刻折扇,手指輕輕搖動,慢悠悠的扇起了風來。
她語氣裡的陰陽怪氣,比起之前宋花農的話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花匠仿佛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她話裡的尖銳,故作風度翩翩的舉了舉手,表示抱歉。
他穿著一身新中式衣褲,黑色的上衣下褲是一整套,但或許是男生的款式大多都比較簡單,沒有女生的簪花和大麵積的繁花,隻有細節之處有著點點花紋。
上衣從左肩蔓延而上至胸前,繡上了一小片竹葉紋路,以及不知名的藤蔓。
下褲褲腿間的襯布,用藍綠相間的繡線,繡出了一小片靚青色的江山水墨畫。
似乎是繡線裡還摻著金線,林花匠走動行雲流水間依稀在光線下閃著點點金光。
“哈哈,小生不才,今年確實是有罕見花植,或許又要對各位說一句不好意思了。”
他咧嘴一笑,抬起右手揮了揮,一個精致雕花的小推車被兩個男人推了上來。
許是想要創造神秘感,推車上被蓋上了暗紅色的絨布,隻能從包裹住的形狀,略微看出大概是個長方形的盒子。
林花匠話說的狂妄,似乎是對這次比賽的結果仿佛儘在掌握,無比自信。
原本和其他幾個女人不對付的祝城主,之前高傲的像個小公主似的,說話都夾槍帶棒的。
在麵對林花匠時,一下子變成了繞指柔,甜的不行。
“哦?林哥哥你就這麼自信?我跟你說,我家今年培育出來的花也不差的哦。
不過人家還是蠻好奇你今年的花卉,就不能讓我先看看?長長見識嘛~”
帶著滿滿的撒嬌口吻攀上林花匠的胳膊,如同小姑娘似的搖了搖他的手。
林花匠鐵石心腸的搖搖頭,表示拒絕。
“嗯嗯,祝蓮兒你乖乖的,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壓軸出場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你早晚能看到就是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比賽能夠不被人打擾正式開始才是。”
他抬高低垂的眼睛,臉上帶著鏡框眼睛垂著細長的銀鏈,遮住了他眼底的精光,把周圍人加至祝城主的花都粗略的看了一圈。
似乎是放下心,還是對其他人花卉的品鑒,才低聲喃喃自語似地不屑的哼了一聲。
若不是祝城主離他離得最近,怕是還沒有聽聞到他真實的情緒。
祝城主如同小公主一般嬌嫩天真的臉蛋,在背地裡變化了神情,頗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方才挽過林花匠的雙手不著痕跡的用力在衣服上抹著,像是沾染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男人啊~就是天真,還真以為能夠坐穩花城一城,當今城主的位置是什麼小白兔不成。
君不見她一出現,本來還在打機槍的蔣、由兩人,話沒怎麼說了。
她表麵看似單純無邪,這隻不過是遮掩她真實目的的保護皮罷了。
幾人將將站定,花萃奶奶帶著一西裝男人從花像旁邊的祠堂木屋子裡走出來。
木屋看上去是那種老式的紅木修建而成的,兩邊是尖尖的石雕,雕刻著各式吉祥如意的石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