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為了把自己摘乾淨。”蘇曼說。
“不懂。”
“要是真有人去‘捉奸’,保不齊,你會說,是我自導自演的這一出戲,為了栽贓陷害你的洛顏姐。所以,我最好不知道。這件事,你也隻告訴了洛顏一個人,如果真有人去‘捉奸’,不管是不是洛顏本人,都是洛顏主導的。”
“你是說,洛顏姐可能不會自己去?”
“當然了,她都跟你說會尊重你的決定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而且,你也強調了,是因為顧家。她要是親自出麵捉奸,不就是擺明跟你們顧家作對嗎?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自己達到了目的,還能在你們麵前裝作好人。”蘇曼用吸管,戳了戳飲料杯裡的檸檬片,讓檸檬的果肉,和碎沙冰融合,然後吸了一口。
酸爽。
她又說:“我還留了一手。我故意讓你透露出,知道這件事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還有於溫書許修遠他們。到時候,你要是追究起來,她估計還會把鍋扣到於溫書他們身上。這才是她最最高明的地方,禍水東引,自己再清白乾淨地來給你們講和,又做一次好人。”
顧子恒嘴巴半張,感慨:
“曼曼,你好聰明。不過,我覺得,你可能多想了。咱們繞這麼個大圈子,說不定白忙活,你就是以前吃了太多虧,習慣把人往壞了想。”
“你先找人蹲點,要是無事發生,這頓飯算我請你。”蘇曼說。
“行,陪你玩。”
顧子恒找了人,去剛才自己說的酒店蹲點。
半個小時後。
顧子恒接了個電話,他人都傻了。
顧子恒派去蹲守的人來彙報:剛剛有一群自稱媒體平台的記者,扛著各種拍攝和錄音設備,衝到了酒店的房間門口。
顧子恒的人抓住了那些記者,質問是誰派他們來的。
那些記者含糊不清。
最後隻模糊吐露:是顧少的好友。
問是男是女?
答:男的,兩位先生。
再追問。
就是:不方便透露。
這供詞,就差直接說,是一個姓“許”和一個姓“於”的先生。
許修遠和於溫書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腦門上被貼了“我是凶手”幾個大字。
“什麼男士?來,你讓他們來,來跟我好好對峙對峙。還我的好友?放你娘的狗屁!”顧子恒破口大罵。
摔下電話,他臉紅脖子粗地說:“阿遠和溫書才不會這樣在背後捅我刀子,媽的。”
看來氣得不輕。
蘇曼默默地吃她的冰,等大少爺好好消化他的困惑和脾氣。
顧子恒自己坐在位置上,皺著眉,胸口起伏,似乎很鬱悶,有什麼事打了結,想不通。
本來他就不相信洛顏是那樣的人。
也覺得蘇曼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了。
現在突然一下子,腦子裡的固有印象和想法,竟然被事實推翻了,他不相信蘇曼,但是蘇曼是對的,他是錯的。
有些許震撼,也是人之常情。
良久。
他的視線緩緩來到了桌對麵的蘇曼身上,問:“你怎麼猜得這麼準?”
蘇曼攤手,“你不懂,我被她坑了太多次了,坑出經驗了。”
一想到自己被洛顏丟在國外酒店的天台小黑屋,蘇曼就心肝發顫,那股寒意好像還一直在腳底往身上鑽。
現在跟顧子恒演這麼一出,也算是幫他認清洛顏這個人的兩麵三刀吧。
他們家族之間,都有生意往來,現在顧子恒認清了洛顏,之後在生意上,也能少吃點虧。
“你現在說得輕描淡寫,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顧子恒有點不是滋味,眼裡流露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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