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的,沒有其他的影子。
她緊繃的肌肉倏地放鬆下來。
俏麗的眸子轉到蕭北聲臉上瞪著,跟他算賬:“知道我害怕還騙我,好玩嗎?”
“我怎麼不記得你這麼怕老鼠?以前好像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可是你很淡定。”難得看蘇曼這樣,他自然想捉弄捉弄。
“我……”其實平時她真還沒有這麼害怕老鼠。
但是今晚神經一直處於高敏狀態,隨便一點什麼動靜,都能嚇到她。
擔心蕭北聲看出端倪,她辯解:“你見過哪個小姑娘不怕蛇蟲鼠蟻?你不把我當女的,不代表我不是個女的。”
語帶幽怨。
說著,她抬手就想給蕭北聲一拳,卻看到他臉上雖然在逗趣她,那隻手卻仍在微微發顫。
蘇曼意識到,蕭北聲的手似乎不受他的控製。
她終於問出口:“你的手……”
“之前墜海那一次,傷到了神經,隻要一受到情緒影響,就會這樣,不受控製。”蕭北聲神色淡淡的,那語氣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你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生氣啊激動啊,已經過去了,隻是它偶爾會這樣,就算我的情緒收住了,還是會有些震顫。”
所以……
他才反複地靠抓握的動作,去找回對自己身體的把控感。
蘇曼的心底忽然泛起些酸楚。
之前蕭北聲渾身是傷深度昏迷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她還曆曆在目。
那些割傷,深可見骨,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痛楚。
還以為他治好了傷,也就好了。
沒想到,還留了後遺症……
她這麼想著,情不自禁,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
成年男人遒勁有力的腕骨,比她的手腕足足寬了半寸,她一隻手掌都難以握全。
但是她卻帶著一種撫慰的悲憫,輕柔而堅定地,握著他。
神奇的是,她一握上去,蕭北聲的手就不抖了。
以柔克剛在此刻具象化。
她的嬌柔、弱小,勝過高大、威武的他。
“可憐我?”蕭北聲戲謔地問。
“是啊,有點可憐……還有點,心疼。”
聽她這麼說,蕭北聲原本那故作輕鬆的戲弄,緩緩收起。
倏地,他抬起手,輕輕捏住了蘇曼的後頸,將她迫近自己,
“你知不知道,不要輕易在一個男人麵前,露出一副憐憫的樣子。這樣,很容易激起對方的勝負欲和征服欲,看過豹子捕獵嗎?他們會像豹子那樣,把你撲倒,然後,把你吃乾抹淨。”
他貼近她的耳畔,幽幽說:“你這樣,會讓我想襙你。”
蘇曼頸部的肌膚激起了一片戰栗。
明明就隻是心疼了他一下,不知怎麼兩個人之間就又曖昧了起來。
每次都這樣,隻要兩個人單獨待著,不知不覺就會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她嘴硬:“你是看多了烏七八糟的節目表演,這才滿腦子混不吝的臟東西吧!剛才那些節目,果然很刺激人的感官,我一個女人看著,都覺得口渴,更彆說……”
她睨了眼蕭北聲。
繼續道:“你不如趕緊回去?彆白白錯過裡麵那些節目了。”
蕭北聲神色不明地打量她,像是有點哭笑不得,“蘇曼,我近視。”
言外之意,他根本看不清台上的表演。
蘇曼想起來,平時蕭北聲辦公,都要戴個眼鏡。
今晚的位置,距離舞台稍遠,他沒有戴眼鏡,應該是看不清楚的,他也沒有戴隱形眼鏡的習慣。
可是……
“我明明看得一清二楚,你觀賞節目觀賞得津津有味,一臉入神。”
“你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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