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工作室那邊,全權交給了方之鳴代理。
一時半會兒,似乎一切都還能正常運轉。
蕭北聲成了曼園的常客,還是每天晚上下了班準點出現,葉綾已經掌握了規律,晚飯都會給他多添一副碗筷。
蘇曼對於蕭北聲的態度,不鹹不淡,不排斥,但是也並不熱絡,這讓葉綾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的相處看起來,更像是朋友。
但是無形中,又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拉扯、曖昧。
一天晚飯,蕭北聲再一次出現在曼園,還很自來熟地跟葉綾點第二天想吃的菜。
蘇曼說:“你沒有自己的家?來我這兒使喚我的保姆,你幫我結工錢?”
蕭北聲沒有回答,反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蘇曼不解:“什麼什麼打算?”
“你的父母。”蕭北聲意有所指地提示。
蘇曼警覺,裝傻:“什麼?”
“陳媽是不是還告訴你,你的父親,是金旋門的人。而且,他的身份,可能還不簡單。”
“嗬……你連這個都知道啊……”
“那天晚上,陳媽在你家大門口說的那些,讓彆人不想知道都難。”
“所以呢?”
“我最近在接觸金旋門的老板,想要了解一下這個海城最大的地下貝者場,但是這個老板防備心很重,幾次邀約都推三阻四,很難接觸得到。”
蘇曼扯了扯嘴角,“也有你蕭北聲接觸不到的人?”
“善用渠道罷了。通過你的父親,說不定事情就好辦多了。”
所以,蕭北聲忽然對她這麼好,來關心她、鼓勵她振作,並不是轉性了,而是奔著這個目的而來。
蘇曼譏笑:“原來如此。”
蕭北聲一哽。
眉頭不禁皺起,“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沒誤會。”蘇曼調整了一下情緒,改用了一副公事公辦的疏冷口吻,“不過隻怕要蕭總失望了,我跟我的父親,已經二十餘年沒有聯係,自從把我交給叔叔嬸嬸,他也跟我叔叔失聯了。我聯係不到他,你要是想通過我這個渠道,估計走不通。”
蘇曼站起來,“折騰這麼些天,讓蕭總白忙活一場,蕭總還是把精力放在彆處,彆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蕭北聲眉心緊擰,看著蘇曼,臉色凝沉。
“阿綾姐,送客!”蘇曼喊道。
葉綾從洗衣房探出頭來,看看蕭北聲又看看蘇曼,一時不明白兩人之間怎麼又談崩了。
蕭北聲對葉綾說:“接著去忙你手頭的活,這裡沒你的事。”
“阿綾姐是我的人,你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蘇曼橫眉冷豎。
葉綾杵在原地,不敢不聽蘇曼的,也不敢不聽蕭北聲的。
蘇曼氣呼呼地瞪著蕭北聲,現在他居然都把她的人給收買了。
一怒之下,蘇曼把手裡的筷子砸向蕭北聲。
蕭北聲眼疾手快,側過身,避開了。
但是還是有幾滴油漬,不可避免地飛濺在了蕭北聲的襯衫上。
葉綾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蕭北聲低頭,看了眼襯衫上的油漬。
麵無表情,抽出紙巾,緩緩擦掉了衣服上的油漬,整個人依舊沉穩端持,優雅從容。
“你冷靜一點。”他淡聲說。
蘇曼一點不給他麵子,“從我的家裡滾出去。”
眼看蘇曼又要隨手拿起手邊的餐具丟向他,蕭北聲臉色微沉,幾步上前,一把將蘇曼扛在了肩上,邁著大步往樓上走去。
回到蘇曼的房間,蕭北聲把人丟在床上。
他說:“要是我說,我知道你父親的下落,還能讓你聯係上他呢?”
“聯係他?”蘇曼覺得萬分可笑,“一個拋妻棄子的人,我為什麼要聯係他?為了你嗎?抱歉,你對我來說,還沒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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